“他重傷了我,我拚命逃回了內門,幸虧有路過的長老相救,才讓我躲過一劫,燕嶠的事漸漸在青雲宗裏傳開,我本想讓他悄悄離開,畢竟和魔族勾結,是罪加一等,會被處以極刑,這麼多年的兄弟,他雖然是魔族中人,可是我不忍心看到他受傷”肖子軒略微頓了頓,繼續道,“我真的沒有想到,這次燕嶠竟然帶了所謂的證人,在拜師大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麵來陷害我,我不知道他這麼明目張膽,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為他撐腰,隻是,師妹,你不要再被他騙了,不管他給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切忌走師兄的老路啊”
肖子軒平日的所作所為,三番五次的救人於水火之中,讓衛予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思考了很久,衛予靖點點頭,一臉堅定道,“好,師兄,我明白了,多謝師兄的提醒,我會小心的。”
此時,衛予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有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衛予靖,並未發現肖子軒看向她時,那古怪的眼神。
完全相信肖子軒的正直,衛予靖沒有疑惑的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肖子軒的目光陡然變得惡毒,仿佛想要把衛予靖拆吃入腹。
有了心事,衛予靖明顯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著如何幫助燕嶠洗清嫌疑。
斑駁的陽光稀稀疏疏的透過樹枝,照在衛予靖身上,美得好像一幅畫。
衛予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今天是一個月的中旬。
踩著一地夕陽,慢慢往回走,衛予靖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突然,心口傳來的劇痛讓她猛然回神,“霧草”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還在外麵跑來跑去。
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間滑落,蒼白的唇被衛予靖咬的沾染了一絲血色,紅的異常妖豔。
劇痛襲來,衛予靖全身無力,隻得躺在地上費力的呼吸,這簡直比每個月特定日子的絞肉機還要疼上萬倍。
忍不住想要給上天豎一個中指,誰都無法把一個女漢子變成一個萌妹子,特定日子的絞肉機能,可是為什麼要讓自己穿越過來受這雙份的痛苦。
想要了有的沒的,衛予靖回歸實際,她要找個時間出去尋找楚君山他們了,不然她可能會死在這剜心之痛下。
四周靜悄悄的,隻能聽到衛予靖一個人的呼痛聲。
“你怎麼了?”衛予靖突然被大力的扶起來,緩緩睜開眼睛,少羅特有的冷漠麵孔映入眼簾。
以少羅的性子,從來不會管閑事,但是看到地上的人是衛予靖,昔日的救命恩人,少羅的腳就不受控製的走過去。
吃力的搖搖頭,衛予靖有氣無力道,“沒事,沒事,我隻是被人下了詛咒,一會就好了。”
“什麼?詛咒?”少羅的眉毛狠狠地揪在一起,究竟是什麼樣的詛咒,可以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況且,詛咒一般都是傷人傷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很少有人用。
“是誰?告訴我,我去給你殺了他,你的詛咒就可以解了。”少羅說的沒錯,普通的詛咒,隻要能夠找到下咒的人,拿到解藥,就可以解開。
再不濟,殺掉那個下咒的人,沒有了人的支持,詛咒會因為沒有後續的人類力量支撐,自己消失。
衛予靖苦笑著搖搖頭,下咒的人,早就已經泯滅在天地間。
殺掉下咒的人,適用於除了血咒以外的任何一種詛咒,可是好巧不巧,她就正好趕上了世間最惡毒的血咒,她也很是無奈。
少羅見衛予靖臉色蒼白,以為她是不相信自己,拍了拍胸膛道,“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幫你殺掉那個人,是誰你就盡管告訴我。”
微微搖了搖頭,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被誰下了詛咒,隻知道是從幾年前開始。”
“那時候,我被人推下懸崖,大命不死,活了下來,可是不知道為何,從那以後每個月都會有剜心之痛,走訪了很多名醫,他們都隻說我被人下了詛咒,無藥可解。”衛予靖眨眨眼睛,說的煞有其事。
這可真的把少羅難住了,不知道下詛咒的人,讓他如何替衛予靖報仇?真是難住了難住了。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劇痛緩緩退去,衛予靖的臉色好了不少,微微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一旁打坐的少羅聽到聲音,慢慢睜開了眸子,“我送你回去吧。”
少羅本性冷漠,可是對於救命恩人,他還算得上有情有義,一直守護著衛予靖,直到她恢複。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劃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