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公主見燕嶠對衛予靖那麼噓寒問暖,心下怒火更盛,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手下力道更大了幾分,猛的一拍桌子,“你們竟然敢無視我?”
瞬息之間,本堅固無比的檀木桌子應聲而碎,漸漸化為一攤粉末,飄落在地麵,桌上的茶壺也屍骨無存,唯有那一灘冒著熱氣的水,說明剛剛的真實。
魔族公主著實被兩人氣的不輕,眸子裏滿是惡毒,狠狠地瞪著秀恩愛的兩個人,忽的露出一抹笑容,全身的戾氣突然消失,化為一種從未有過的溫和,“我看你們兩個人,非常般配啊”
被魔族公主的反應弄懵了,燕嶠和衛予靖對視了一眼,他們需要謹慎以對,魔族公主的反應和她平日裏表現出來的性子大不相同,他們必須提防著點,說不定她會有什麼陰謀。
果不其然,對衛予靖寒暄了幾句,魔族公主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這位公子長得真不錯,這細皮嫩肉的,著實讓人憐惜”說著,魔族公主上前幾步,想要捏衛予靖的臉。
不料她剛走了一步,燕嶠便把衛予靖牢牢的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望著她,“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魔族公主笑眯眯的指著自己,重複了一遍燕嶠剛剛的話,“我隻是想看看,這男人到底有哪點好,能把你迷成那個樣子,連女人都不喜歡了,滿腦子隻有他”
如燕嶠所料,剛剛魔族公主平靜的一切表現,隻是為了此刻的爆發。
“怎麼?這麼寶貝?還不讓碰了?”魔族公主眸子變得猩紅,猶如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魔,滿身殺氣。
衛予靖“害怕的”退後了幾步,故意做出一副很恐懼魔族公主的樣子,她現在就是要營造出一種,讓自己存在感非常低的印象,如果太過引人注目,日後她要走的話,估計會麻煩很多。
看著那個剛到燕嶠肩膀的小小身影,安穩的躲在燕嶠身後,魔族公主隻覺得氣血上湧,隱隱有些要控製不住的感覺。
她要是再待下去,估計自己會被氣死在這裏,看了一眼一直樂嗬嗬站在身旁的軍師,魔族公主埋怨的冷哼一聲,他就一直站在旁邊看戲,也不幫幫自己。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魔族公主用自以為很是優雅實則非常野蠻的步伐,快速離開。
這裏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反正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這些年,她和軍師的默契已經到了契合的地步,隻要軍師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軍師是否已經看透。
看魔族公主怒氣衝衝的出去,軍師依然笑容滿麵,“燕將軍不要介意,公主就是這種脾氣,您也是知道的。”
燕嶠冷漠的看了一眼軍師,“以後,可要好好攔住你家公主,她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份,可別再像今天一樣,做出這種有辱魔族顏麵的事情。”
軍師對燕嶠拱了拱手,行了一禮,複而看了一眼燕嶠身後瑟瑟發抖的衛予靖,“燕將軍,若是那位小兄弟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記得隨時來找我,肯定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
這話雖是對著燕嶠說,可眼睛卻著實在看著衛予靖,其中威脅的意味好不明顯。
側了側身,再度將衛予靖擋住,“你家公主都跑遠了,你還不去追,不怕她回去怪罪於你嗎?”
斂下了所有的情緒,軍師笑眯眯的行了一禮,“在下告辭。”
確認四周沒人後,衛予靖對燕嶠投去一個挑釁的笑容,踢了踢地麵的粉末,坐在旁的椅子上,“怎麼樣?我剛剛的演技不錯吧?那個公主應該對我放鬆一點警惕了吧”
燕嶠輕笑一聲,微微搖搖頭。
“我剛剛的演技不好嗎?”衛予靖歪了歪身子,她剛剛可是把一個膽小懦弱的小受形象演的淋漓盡致,還有什麼地方是她沒注意到的嗎?看來她的演技還需要再磨煉磨煉。
相對於這邊的溫和,魔族公主那邊可是暴跳如雷,恨不得把衛予靖撕碎。
一路氣衝衝的跑回寢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魔族公主一直在生氣,憑什麼那個男人可以得到燕嶠的身與心,他到底有什麼資本?
那麼瘦弱的一個男人,娘裏娘氣的,想想她就惡心。
等了片刻,軍師雙手負後,慢悠悠的從後麵踱步回來。
魔族公主有些迫不及待,抓著軍師問道,“那個男人怎麼樣?你對付他,有把握嗎?”
袖袍一揮,門被關上。
軍師一臉邪魅,突然伸出手摟住魔族公主的柳腰,輕輕湊過去,語氣中滿是輕蔑,“那小子,不足為懼,你就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