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話”衛予靖的話剛出口,燕嶠便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衛予靖的嘴。
他想好好看看衛予靖,輕輕撫摸著衛予靖的臉頰,燕嶠心中滿滿的愛意。
就是這個女人,無條件的相信他,就是這個女人,毅然決然站在他這一邊,與整個青雲宗對抗,就是這個女人,為了他深入魔族險惡之地。
不知不覺中,她的影子已經深深地種在他的心裏,她的一顰一笑,她的開心,她的難過,他都想要去分享。
看到衛予靖皺眉,他會心痛,看到衛予靖開懷大笑,他會跟著一起悄悄彎了嘴角,他們已經相處了這麼多個日夜,他仿佛已經習慣了衛予靖一直在他身旁,他也從未想過衛予靖要是離開的話,他會怎樣。
會淡然微笑,目送她離開?還是嚎啕大哭,祈求她不要離開?
這些燕嶠都不敢想象,他也不想去知道,他隻用知道,現在,衛予靖還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感受著燕嶠熱烈的目光,衛予靖的臉色更紅了幾分,燕嶠眸子裏的愛意讓衛予靖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燕嶠蜻蜓點水般輕啄了衛予靖一口,見衛予靖沒有什麼反感之意,這才放心下來,深深的吻上衛予靖。
就在兩人難舍難分的時候,小白和風後,還有猛虎蹲在一邊的草叢裏,竊竊私語。
“我就說嘛,他們兩個人一定會親上的,你還不信,這下打賭輸了吧”
“那又怎樣,說不定他們兩個隻是一時間意亂情迷”
小白和風後在一邊吵的不可開交,猛虎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它還是第一次見人類這麼接吻,咬來咬去真的很好玩嗎?它回去了和它媳婦兒也試試。
這邊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傳到衛予靖和燕嶠的耳朵裏,衛予靖掙紮著想要起來,燕嶠死死的抱著她,怎麼也不讓她走,“它們看到就看到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撲通”本來在半空中的風後,突然跌倒在小白的背上。
看到了就看到了
哇,這臉皮是有多厚,竟然就那麼正大光明的讓他們在一旁看著,他們上演活春宮,太羞澀了,實在是太羞澀了。
小白也覺得這話很是辣耳朵,兩隻毛茸茸的爪子悄悄捂住耳朵,眼睛依舊留出一條縫,時刻關注著那邊的情況。
誰知燕嶠突然躺在衛予靖旁邊,一隻胳膊撐著地,寬大的衣袖,把側麵的衛予靖蓋了個嚴嚴實實,小白風後隻能看到燕嶠一堵肉牆似的背影。
這個人也太太太太不要臉了吧,竟然擋住了,擋住了
小白和風後氣呼呼的坐在草叢後麵,可是又不敢湊上去看,畢竟他們在這裏偷看,委實不太光彩。
接下來的幾日,衛予靖和燕嶠的生活像極了夫妻。
丈夫與妻子一起練劍,妻子為丈夫擦汗,二人相視一笑,默契的像幾十年的老夫妻。
衛予靖和燕嶠默契至此,可是二人終究沒有對對方說過喜歡,好似二人都在等對方開口,自己又羞於開口。
不知不覺中,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星期,這裏的季節變幻似乎非常明顯,深秋過後即是寒冬,凜冽的寒風不斷的吹進洞裏,天上的雪花漸漸飄散下來。
大地被銀色包裹,一片寂靜。
衛予靖從空間裏拿出披風,正要披上,燕嶠已經很自覺的接過來,細心的幫衛予靖係上帶子,“小心著涼。”如同琴鍵上別具一格的低音鍵的嗓音,如同珍藏多年的美酒,讓人一不留神就會沉醉其中。
衛予靖的心跳漏了一拍,在那一瞬間,衛予靖隻覺得燕嶠完美的就像九天的神仙,沒有絲毫瑕疵。
係好帶子,燕嶠見衛予靖盯著自己發呆,嘴角勾勒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微微低頭,在衛予靖額間輕輕印上一吻,滿意的看著衛予靖的小臉漸漸變得通紅,“快去玩吧。”寵溺的揉揉衛予靖的頭,男友力爆棚。
第一次如此乖巧的點點頭,衛予靖邁著小步子跑出去,同時在心裏暗暗吐槽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她以前可是貨真價實女漢子一枚啊。
出了和燕嶠暫時居住的山洞,衛予靖才感受到冬天的氣息,由於山洞那裏被他們布下了一層結界,所以裏麵的溫度還算溫暖。
刺骨的寒風不斷的從北邊吹過來,空氣異常幹冷,雪花從半空飄落,如同一個個舞女,飛旋著落下來。
生活在快節奏的現代,衛予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一場大雪了,忍不住伸出手,接住那掉落的一片片雪花。
不斷的有雪花在衛予靖的掌心融化,也有一些落在她的袖子上,原來,世上的每一片雪花,真的都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