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長家回來,衛予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了一探究竟,她決定今晚就去看看。
“不行,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燕嶠首先站出來反對,命盤碎片到底有什麼本事,他們誰也不知道,如果此時衛予靖貿然過去,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衛予靖強行摁下燕嶠,“你聽我說,我這樣做,是因為我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況且我隻是去地下暗道看一看,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衛予靖已經決定了的事,燕嶠再怎麼反對也沒有效果,隻能點頭答應,“你一定要小心,萬萬不可受傷。”
“好。”答應下來後,三人各自執行自己的任務去了。燕嶠為了偽裝,也是煞費苦心,帶上了人皮麵具,用了一種特殊的材料,裹在腿上,普通人根本就無法發現那一條石腿是假造的。
燕嶠動了動這條石腿”,走起來還真是麻煩,幸虧燕嶠的適應能力很強,很快便適應了這裏村民的走路方式。
已經完全偽裝好了自己,燕嶠又在臉上抹了一把土,筆直的後背也變得彎曲了許多,這是他在暗處觀察了許久,才得出這裏男人的大部分形態。
拖著石腿,慢悠悠的朝著目的地走去,燕嶠時不時的咳嗽兩聲,眼睛卻是一直在打量著四周,尋找那幾戶老村民的家,同時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開口。
沒等他想出來,突然一個水壺從一家裏麵扔出來,同時伴隨著陣陣怒罵聲,“我早就說過了,不能待不能待,以前年輕的時候不走,現在都老了,走了還有什麼用?你我這把老骨頭,去了別的地方還能生存下去嗎?嗬,你現在想走了?我還不想走了呢”
一位老婦的怒罵聲不斷的從房子裏傳出來,不多時,一位老翁拖著沉重的步伐,一點一點挪出來,老翁並沒有刻意露出自己那一截石頭的肢體,常人一眼望去就能知道他的右胳膊變成了石頭。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老翁費力的蹲下身體,去撿起那個水壺,不料,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一隻白嫩的手突然出現,先於他撿起水壺,遞到他的手中。
老翁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是怔怔的盯著那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即,白胡子老翁喃喃自語,仿佛在透過他的手,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小夥子啊,你這手真不錯啊好好保護它吧,以前我的手,也和你的一樣”
以前他的胳膊也很有力量,一百多斤的東西對於他來說,舉起來毫不費力,可是現在
燕嶠還沒有說話,老翁歎了一口氣,接過水壺,轉過身往回走,“小夥子有沒有興趣聽我講一講以前的事情?我的手還沒有變成這個樣子以前的事情?”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燕嶠本還在想著要如何詢問,沒想到這老翁竟然要主動告訴他,心下一喜,燕嶠快步跟上去,“好,晚輩洗耳恭聽。”
燕嶠這邊進展的很是順利,楚君山那邊也已經就位,悄悄在暗中隱匿了身形,時刻盯著村長的動向。
衛予靖專門挑了個人們都上街買東西的時間,飛速來到地下暗河的入口。
幽深的河水散發著淡淡的味道,有些古怪,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古怪在哪裏。
看著滿是水波紋的地下暗河,衛予靖莫名的感覺心跳加快,確認了一遍周圍的環境,衛予靖深吸了一口氣,猛然一頭栽進去。
距離村長家越來越近,衛予靖感覺自己的胸口沉悶般的痛,那種痛不是突然而至,而是那種一點一點的被捏緊,一點一點的讓人窒息的感覺。
計算著大概的距離,衛予靖此時已經遊了差不多一半,心髒像是被人狠狠地捏在手中,讓她無法呼吸,再加上是在水下,衛予靖更是難受。
就在衛予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一陣白光乍現,她的心髒陡然一鬆,一個透明的結界出現在麵前。
衛予靖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呦,這是怎麼了,我這才剛醒,就讓我看到你這麼狼狽的樣子?嘖嘖嘖,最近這是退步了多少,連憋氣都不行了,唉,看來還是這麼離不開我”
不用說,這話就是白虎那欠扁的說出來的,隻是衛予靖此時心中隻有滿滿的興奮,白虎醒了,白虎終於醒了。
見衛予靖激動的樣子,白虎一甩尾巴,猛的撲進衛予靖的懷裏,像一隻正在撒嬌的大貓,“我好想你呀,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個黑暗的地方,待的我有多無聊,我想吃你做的烤肉,我想吃烤魚,我還想吃你做的桂花糕,還有還有”
天知道,這些天白虎有多麼想念衛予靖做的吃的,可是它的身體需要調養,它不得不陷入沉睡,這一睡,就這麼長時間,它都快憋瘋了。
衛予靖抱了抱白虎,輕輕揉著它的腦袋,“好好好,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等我辦好正事,我就全部都給你做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