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飛揚,今夜風起雲湧。
對身旁待命的死士吩咐了一聲,女巫站在月色下,仿若一座雕塑。
風微動。
“報告主子,不是苗廂倩所做。”死士無聲無息的回來,單膝下跪,對著女巫抱拳道。
剛剛女巫派死士去查一查苗廂倩,如果是她做的,她就有理由給她安插罪名,就算她要成親了,也無法抵消這個罪名。
“哦?不是她?”女巫本緊閉的雙眸瞬間睜開,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勢擴散開來,死士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他之前見過女巫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個人最後被上百隻蠱蟲吞噬,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女巫興奮了,不是苗廂倩做的?那就是說,村子裏又出現了一個甚至是幾個膽大之人,敢來反抗她的統治。
興奮,難以言喻的喜悅充斥著女巫的心頭,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即將開始。
話說,白虎解決掉蠱蟲,就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風後和衛予靖走的方向追過去。
苗寨裏幾個起夜的人,見到天邊的流光,以為是流星劃過,連忙匍匐在地,在心中默默許下了自己的心願。
衛予靖被帶回去的時候,兩條胳膊已經變得烏紫,苗廂倩今晚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的睡不著,索性推開門走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順便放空自己。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先是遇到了那兩個人,再過幾天,她要和別的男人假成親了,而那個男人的身影,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現在她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迫切的需要清醒。
誰知,苗廂倩剛剛打開門,就看到自家大門被人推開,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外麵踉踉蹌蹌的走進來。
苗廂倩的第一感覺就是有壞人,盡量放輕了腳步,悄悄來到那人不遠處。
這時,遮住月亮的烏雲漸漸挪開,露出了那人的麵目,“衛予靖?”苗廂倩驚叫一聲,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什麼她會弄成這個樣子,感覺很像是中毒。
衛予靖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栽下去,苗廂倩想要扶住衛予靖,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衛予靖硬生生扭向一邊,栽到地上,“不要不要碰我你會和我一樣”
苗廂倩的手僵住了,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衛予靖,本來還以為是她生氣躲起來了,現在這樣
苗廂倩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衛予靖弄到她的床上,開始為她診治,苗廂倩一直在給她把脈,眉頭越皺越緊,這是一種未知的蠱毒,她從來沒有見過。
這種毒發作的極快,衛予靖感覺自己的兩條胳膊如同針紮那般疼痛,偏偏左邊猶如在烈火上烤,右邊的胳膊就像是在零下十幾度的地方,一邊極冷,一邊酷熱。
苗廂倩急得額頭直冒汗,她隱隱察覺衛予靖體內除了這兩種毒,還有另外一種東西,又不像毒,可是卻又比現在中的蠱毒厲害一萬倍。
心口有微微的疼痛,衛予靖突然記起來,過幾天就是月圓之夜,楚君山也沒有和他們在一起,這一次,衛予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扛過去。
燕嶠也被風後叫過來了,見到衛予靖虛弱的躺在床上,燕嶠心急如焚。
“她現在怎麼樣了?嚴重嗎?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燕嶠一進門,一連串的問題劈裏啪啦的問出口。
苗廂倩隻能施針,暫時減緩衛予靖的痛苦,“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剛見到她就已經這樣了。”
風後和白虎都是一直跟在衛予靖身邊,其他人不知道,他倆總會知道。
白虎悻悻的從風神斬裏出來,甩了甩尾巴,“還是讓風後來說吧。”
他們兩個這麼高的實力,都沒有保護好衛予靖,它有點不好意思。
苗廂倩看到一隻白虎和一個拇指大小的小娃娃突然出現,並未表現得特別驚訝,她早就感覺出這兩個人很神秘,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風後在半空中轉悠了一圈,最終一屁股坐在白虎的頭頂,雙手環胸道,“行吧,那就我來講。”
白虎雖然不爽,但是現在是風後在說,它也就忍了。
說到激動的地方,白虎還硬生生插了幾句嘴,說的是它怎樣的勇猛,如何如何把那隻邪惡的蠱蟲打敗。
燕嶠從諸多修飾詞中挑出關鍵的信息來聽,最終明白了衛予靖是為了救下那群孩子,才會變成這樣。
“你可以救她嗎?”燕嶠沉吟了一瞬間,目光炯炯的盯著苗廂倩,語氣幾近哀求。
看著衛予靖痛苦的模樣,燕嶠的拳頭死死的握住,他答應過她,不再讓她受傷,可是,當衛予靖一次次的奔赴在危險的邊緣,他又在哪裏,他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