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更多的時候晏無雙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呆著並不是像現在這樣。
自打那天殷譽來過她院裏之後,他每天都會抽出兩個時辰過來坐著,哪怕他說什麼話自己都不太會搭腔他也是坐在那。
要不就是在軟榻上看書要不就是叫自己跟他下棋。
晏無雙頭疼的要命。
明明都已經不那麼在乎這個人了,可是自己愛他是沒辦法的事兒,他這樣在自己麵前逛遊還不如一兩個月不出現讓自己清靜些呢。
已經有十餘天了,今天殷譽來的時候一如既往還是內個時辰。
晏無雙正從內室午睡過後往外走,抬手利落的挽起長發用一個玉簪盤起來。
看見殷譽隻是盈盈行禮並未多說什麼,他在榻上她就往院中走,外麵的石桌上放著山奈給她準備的點心和茶水,她整日無所事事。府中隻有兩位女眷又不常見麵所以很無聊,她沒事兒打發時間不是睡覺就是看書,偶爾想起來了在院中練練身手。
這樣無聊的日子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
在左丞相府裏,她要不是跟哥哥去茶樓要不就是跟師傅閉關習武,或者是跟這二哥什麼的去外麵外,那種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這睿王府真的是做牢房。
想到這個又歎了口氣再是牢房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拚了命要嫁進來還不惜拆散了兩個有情人,自己橫插一腳。其實趙穎說自己是罪人,如果不是在那樣的場景下她是不會反駁的。
“下棋?”低著頭發現有影子,她淡淡的問道。
果然,桌麵上的點心茶水被撤掉放上了棋盤,她執黑子殷譽執白子。
有的時候她偶爾想自己其實是很貪戀這樣的沉默的,畢竟他能在自己伸手能及的地方,在她抬眸便能看到的地方。可過後又嘲笑著自己,何時需要這樣的憐憫和恩惠了。
例行公事般,三局殺完她放下手中的棋子靜候少穎院那邊的人來通報。
“王爺,側妃說不舒服請您過去。”
“嗯,就來。”山奈站在一邊收拾,每日這個時候王爺都是抬腿就走王妃要看著他背影好久好久才會回屋,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王爺遲遲未動身,院外少穎院的人又喊了一聲,然後被門口的侍衛趕走了。
殷譽看著晏無雙在夕陽下的影子發了呆,這些天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每天都看見她,可是又厭惡她對自己視而不見沉默的樣子。
於是想著法子想讓她說些什麼。
“王爺還不走?”說完這句晏無雙倒是先起身往屋裏走,她累了,直接躺在軟榻上看著外麵的夕陽然後就看見殷譽走進屋,理所當然的坐上塌在晏無雙不解的目光中道,“我今夜宿在這。”說完瞥了一眼南燭,後者連忙下去少穎院傳話。
揉揉額角晏無雙越發頭疼了,新婚過後他未曾在這裏宿過一夜,隻有上次除夕夜他困極了方才睡著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說要在這裏睡。
也就是說要跟他同床共枕了嗎?
想到這晏無雙歎了口氣招來山奈。
“去準備準備,今夜王爺睡在這。”山奈聽到之後很高興,連忙跑著下去收拾東西,因為一直都是王妃一個人睡所以很多東西都不適合兩個人用。
然後兩個人就又沉默了。直到夜幕降臨。
用過膳之後山奈點上香就出去了。
聞著這香氣晏無雙想起這是趙穎她哥哥在大婚之前送自己的禦凝香,是極好的香料,她素愛香料也知這是珍品,但一想到是她哥哥送的就沒什麼心思用,一直讓山奈收著。
山奈這是什麼意思?
讓自己記住嗎?
熄了燈躺在床上的時候晏無雙終於有了一絲忐忑,當殷譽翻身上來的時候她一驚連忙屈臂抵住他滾燙的胸膛被燙到了似得心下一驚,咽了口唾液道。
“我……”
“你什麼?王妃,咱們早該如此。”殷譽聲音暗啞夾雜著情|欲,見晏無雙沒有再說話摸索著向下,晏無雙渾身一顫猛地雙手推著他的肩膀。
“我……我不想……”
殷譽一笑。
“可這是你必須的,王妃。”一句王妃讓晏無雙渾身冰冷,原來開枝散葉才是王妃必須的,而愛就留給了側妃自己心愛的人。
她眨眨眼笑了。
早就該想到了,前幾天他被皇上招去回來之後就開始心情不好然後就是他每天都到這裏來,想必是皇上同他說了什麼吧。
晏無雙這樣想倒也釋然了,沒有愛無所謂。長子嫡孫必須是她這個正妃生的這是她最後的執念了。於是笑著道了一聲,王爺隨意。
*翌日*
一睜眼殷譽已經離開了,晏無雙想動一動卻發現渾身都疼,下麵疼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