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有鵬是被身上輕柔的擦拭給驚醒的。
前一夜對他而言很瘋狂,他可著勁折騰著他的小雌性一直到深夜, 小雌性雖說一開始掙紮不已,到了後來卻也沒了動作。
回想起那舒服的感覺,有鵬在心裏喟歎了一聲, 隨即睜開眼。
本應該睡在他身邊的人卻並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探出手摸了摸, 隻摸到了一片冰涼,小雌性怕是已經起床很久了。
這讓有鵬忍不住皺眉, 心裏很不舒服。但他突然想到了那把他驚醒的擦拭感,似是意識到了什麼, 有鵬猛地一回頭, 小雌性那張還蒼白著的小臉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祁曇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在看見有鵬皺著的眉頭時,他努力勾起了唇角, 小心翼翼地對有鵬笑了笑。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塊濕潤著的獸皮帕子,露在外麵細瘦而又白淨的胳膊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可憐極了。
有鵬坐起身, 他能感覺到他的身上清爽極了, 完全沒有大幹了一場之後的粘膩, 他又掃了一眼祁曇抓在手中的獸皮, 心裏明了,定然是他的小雌性早上起來以後幫他擦拭幹淨了。
有鵬心軟了一瞬間,覺得之前的自己對如水實在是過分了些, 再怎麼說如水也是一個身嬌體弱的小雌性,看他那生澀不已的反應,也絕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他卻格外的暴躁,分毫沒有體會過他的感受。
但這種情緒隻出現了一瞬間,他很快便想起了自己為何會這般對如水的原因。
有鵬的臉色登時便冷了下來,小雌性小心翼翼的笑容在他看來就是心虛的表現。因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如水才會這般討好地對他笑,對他做這麼多的事情。
而不是因為喜歡他。
祁曇敏感地感覺到了有鵬眼睛裏的憤怒和厭惡,這讓他有些無措,攥著獸皮帕子的手都緊了些,指節微微發白。
但他這幅樣子落在有鵬的眼裏,隻覺得惡心和反胃。
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他一直以為的單純不諳世事的小雌性,竟然這般會惺惺作態,不僅把他瞞得這般嚴實,就連閱人無數的巫醫大人也對他被他騙得團團轉。
有鵬越想越覺得生氣,一想到本該屬於他的小伴侶絲毫也不知羞地抱著另外一個雄性,還厚著臉皮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拒絕,有鵬就覺得自己前一晚上的教訓對於小雌性來說完全不夠。
看著小雌性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有鵬重重地冷哼了一聲道:“別做出這副姿態,你難道以為你和岩山之間的事兒能瞞得住我嗎?”
祁曇的眼睛猛地瞪大,漂亮的眸子裏露出些許困惑和不可置信。
這並不是有鵬第一次把他和岩山放在一起說事兒,昨天發生那件事以前,有鵬也說過類似的話。
但他和岩山之間又會有什麼?他就和岩山見過一次麵,連認識都算不上。
祁曇對有鵬擺了擺手,但有鵬哪裏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意思,隻當他是因為被揭穿之後的慌張無措罷了。
有鵬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全部的經過我都聽說了,岩山既然對你無意,你就別妄想那些有的沒的,這一次的事我不追究,但你也別以為我沒有放在心上。”
祁曇的表情呆滯起來,似乎不明白有鵬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隻說一遍,如水。”有鵬半眯著眼睛瞪著他,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意味,“沒有第二次。”
說完之後,有鵬便起床迅速地穿好了衣服,祁曇早已準備好的早餐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離開了帳篷,顯然是正在氣頭上。
祁曇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抿抿唇,微紅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憤怒。
他穿好衣獸皮衣,也和有鵬一樣離開了帳篷,卻是去往了阿素經常去的那一片空曠的小野地。
阿素和往常一樣在小野地裏坐著,身邊圍繞著幾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雌性,幾人正開心地說笑著。
突然就有一人看見從遠處腳步匆忙地跑來的祁曇,幾人對視了一眼,阿素的眼睛裏更是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快意。
祁曇停在他們的身前,急促地喘著氣,雙手胡亂地在身前比劃著,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指責,同時還帶著些許瑟縮。
阿素知道祁曇想要表達什麼,事實上,他以為這一幕早在幾天前就應該發生了。他挑了挑眉,裝作沒弄明白祁曇的意思,問他:“你想說什麼?我看不明白。”
祁曇氣得渾身發抖,但他口不能言,隻能努力用手勢和各種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