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本就是我的, 為什麼要給你?”祁曇想要把戒指重新塞回自己的衣服裏麵,卻被少年搶先一步, 把戒指緊緊地攥在了手中,那條細繩扯住他的後頸,泛起一股微微的疼, “若你不信,我可以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讓你看看究竟是不是你的。”
誰知,張林卻一口否決了祁曇的提議, 攥著戒指的手越發用力起來,“不行!這戒指裏裝著禦獸功法, 還有不少我平日裏收藏的好玩意兒, 若是你趁機摸走那些東西,豈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張林的話說得有理有據的,周圍的人都點頭應和著他, 看著祁曇的視線便愈發不善起來。任誰都不會喜歡一個偷竊別人東西的人,更何況他所偷的東西,屬於他們鎮上所有人都為之光榮的人。
祁曇沒有理會周圍其他人的議論, 他低頭看著緊握著自己戒指的手, 聲音愈發低沉了起來, “把手放開。”
“張林, 別聽他的。”周圍的人群叫嚷著,“把他脖子上的繩子弄斷,直接把戒指拿回來, 這種人你說再多的好話他也不會聽的。”
張林看祁曇似乎依舊不準備解開繩子,低聲冷笑了一聲,手上一使勁就想把戒指給拽下來,卻發現這繩子雖然看著不怎麼結實,他卻怎麼也拉不下來,就像是上麵被施了什麼法術一樣。
想到這裏,張林的心裏猛地一驚。這樣的法術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就連一些馭獸師也不一定會使用法術。莫非這人其實是什麼深藏不露的人不成?
張林的手不禁鬆了鬆,心裏開始打起鼓來。他雖說已經被禦獸門派的一個馭獸師收為徒弟,但那個馭獸師不過是一個低級馭獸師,如果他真的惹上不該惹的人,想必師父也不一定能救下他。
但張林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又看了一眼祁曇身上的打扮,稍稍安心了下來。如果真的有什麼背景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穿得這麼寒酸的。
張林的手又握緊了起來,眸子裏的一絲退縮和怯意也退了下去,但還沒等他再次開口逼迫祁曇,他便聽見天空上傳來的一聲沉悶的獸吼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聲獸吼嚇了一跳,他們抬頭望去,隻看見一頭渾身火紅的魔獸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上方,一對翅膀仿佛燃燒著的火焰一般,看著便讓人心生畏懼。
圍觀的眾人見那魔獸似乎正在找地方著陸,自發自地就向後散了開,在祁曇和張林的身邊空出了一個足夠大的位置,好讓魔獸落地的時候不會覺得拘束。
那魔獸又在空中盤旋了好一陣子,這才慢吞吞地落在了人們騰出來的地方。他們這才發現,這魔獸的身上坐著一個人,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奇怪的兜帽服,把自己渾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祁曇不甚明顯地勾了勾唇,終於來了。
那人從魔獸的身上跳了下來,輕輕拍了拍魔獸的身子,那頭一人高的魔獸便收起了仿若火焰一般的翅膀,體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最終變為了一頭半人高的魔獸。
眾人見狀,不用人提醒都知道,這人定然是一名馭獸師,甚至有可能是一名中階馭獸師。
他們雖然分辨不出馭獸師的實力,卻能夠感覺到魔獸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上一次他們見到的那位低階馭獸師,他所召喚出來的魔獸帶給他們的壓力遠沒有這頭魔獸大,哪怕這頭魔獸像是怕傷著他們,還刻意縮小了自己的體型,他們依舊覺得龐大的威壓撲麵而來。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又向後退了幾步,就連張林也放緩了呼吸,攥著戒指的手不禁放鬆了些許力道。
“怎麼回事?”那人向旁邊走了幾步,問一個一直在旁邊看完了全程的人。
“大人,是這樣的。”被問的人顯然很是受寵若驚,忙不迭地把自己看到的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那個人。
聽完以後,那人皺著眉看向了人群中的祁曇和張林,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驚喜地叫出了聲,“硯硯?”
張林和祁曇均是一怔,那人卻毫不理會祁曇有些怪異的表情,掀開兜帽以後,上前兩步便把祁曇抱進了懷裏,還順手拍開了張林攥著戒指的手。
祁曇愣了愣,皺著眉掙開了那個人的懷抱,“請問你是?”
“抱歉,我太激動了。”被祁曇推開了以後,那人也不惱,反而滿麵笑容,麵上盡是止不住的欣喜與激動,“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父親的朋友石剛,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隻不過後來你的父親就帶著你們躲起來了,我找了十幾年,才終於找到你們,隻可惜我來晚了,我聽說你的父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