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石剛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祁曇都是一口咬定自己的說辭,還承諾, 等到了那個特定的時間拿到功法以後,他一定第一時間就將功法交給石剛,石剛這才沒再緊追著不放。
總歸是得到了祁曇的承諾, 如此一來,功法到手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若是太過焦急的話,或許會被祁曇看出來什麼也說不定。
在功法到手以前, 他還是稍微收斂一點比較好。
石剛這麼想著,終於歇了強追不舍的打算, 隻開口問道:“硯硯啊, 那功法大概什麼時候能拿出來?”
“我也不清楚。”祁曇有些歉疚地聳了聳肩,“我爹說得需要特定事件的觸發,我聽不太懂, 想著反正我也用不了那功法,就沒有深究。”
若不是確定祁曇沒那膽子,石剛就快以為祁曇是在逗他玩兒了。
見石剛的臉色不太好, 祁曇猶豫了一下問:“石叔, 你很急著要那功法嗎?”
“不急不急。”石剛連忙擺手, 生怕祁曇看出些什麼來, “這不是叔怕那功法遭人覬覦嗎,這世上心懷叵測的人太多了,叔不放心。”
石剛並不是沒想過幹脆表明自己的意圖, 強迫莊硯把那本功法交出來,若是莊硯同意的話,那他便可以從別的地方來補償他,若是不同意的話,那便怪不了他不留情麵了。
隻可惜,他不敢賭。
他不知道莊硯把功法藏在哪裏,也不知道莊硯所說的那個藏功法的方式是否真實存在。若是他的手段太過強硬,莊硯一氣之下將那本功法毀掉,那他便再也沒有辦法得到那本功法了。
好在莊硯已經同意將功法給他,他現在所需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順便好好招待莊硯,以免在得到功法以前,莊硯便反悔離開乾山門派。
“我知道叔是為我好。”祁曇衝石剛笑了笑,看起來頗有些憨厚的意味在裏麵,“您放心好了,我會想辦法早一點把功法取出來的。”
石剛拍了拍祁曇的肩膀,麵上劃過一絲欣慰與滿意,又同祁曇嘮叨了幾句家常以後,才有些不舍地離開了祁曇的屋子。
等石剛終於走遠了之後,祁曇鎖上門,把屋內所施展的監察法術全部設了屏蔽,讓查探屋內情況的人隻能看見他安分地呆在屋裏做一些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嘖,麻煩。”祁曇暗自咕噥了一句,小黑從他胸前的口袋裏竄了出來,扒在了他的肩膀上,軟綿綿地叫了一聲。
祁曇揉了一把他的小腦袋,花費了少許積分在係統的商店中兌換了一個小道具。小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直到祁曇將那個小道具的程序設定完成以後,才親昵地用他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蹭祁曇的手心。
祁曇把他捧在手上,親了一口他的小鼻頭,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祁曇皺了皺眉,以為是石剛又回來了。他打開門,卻並沒有看見他預想之中的人,反而看見一個隻有十歲左右的小童,正咧著一張嘴朝他傻笑著,“莊硯師兄,掌門讓我來照顧你。”
祁曇可疑地沉默了幾秒後,才讓他進了屋。
那小童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的,手腳卻意外的靈活,很快便把另外一間屋給收拾了出來,“師兄,我叫張有福,以後您若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盡管叫我,我什麼都會。”
似是想到了什麼,張有福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過和禦獸法術有關的事情,我就不行了,我沒那個天賦。”
“沒事。”祁曇勾了勾唇角,顯然心情不錯,“這樣就夠了。”
祁曇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十歲的小童是誰,但在聽見他格外有辨識力的名字以後,便想起了關於他的事情。
原莊硯在被石剛帶到乾山門派以後,張有福同樣被安排到了莊硯的身邊,幫他做一些日常的事情。張有福是一個性子簡單的小孩子,和莊硯的關係算不上親密,卻也比門派內的大多數子弟好上不少。
但讓莊硯沒有想到的是,在石剛終於瞞不住自己的真麵孔,想要對他出手的時候,張有福竟然偷偷地把這件事提前告訴了他,讓他得以在石剛動手之前逃出門派,但張有福卻被石剛遷怒,奪走了性命。
這件事還是石剛親口告訴的莊硯,可想而知,當時的莊硯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祁曇看著眼前的小少年有些憨憨的,卻可愛極了的笑容,打定主意這一次定不會讓張有福丟了性命。
小黑一直站在他的肩膀上,此時或許是感覺到了祁曇的堅定,輕叫了一聲,仿佛在附和他的決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