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村落離開以後, 祁曇又來到了村子附近的那個小鎮上。
這個小鎮並不富有,就連馬車都並不常見, 更別提飛行魔獸了。不過祁曇並不擔心,因為前幾天他和張有福搭乘的那頭飛行魔獸並沒有離去,他專門囑咐過這頭飛行魔獸的契約夥伴, 並且給予了足夠多的報酬。
祁曇又乘坐著這頭飛行魔獸離開了小鎮,原路返回到了先前的那一個, 他解決掉周立的小鎮上。
他能肯定周家絕對不會不管周立的死因,因此, 呆在原來的地方最容易將周家的人引出來。
祁曇唯一要做的,便是好好養足精神, 迎接周家的人, 然後送他們去與周立團聚。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祁曇在鎮上同一家客棧裏定了同一間房,等待著周家人的到來。
為了節約時間, 祁曇提前撤去了那件法器的功效,讓周家的人感應到了周立的死亡。
果不其然,在法器撤去後沒幾天, 祁曇便感覺到幾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了鎮子上, 沒一會兒, 那幾人便來到了這家客棧。
祁曇壓下嘴角的弧度, 聽見自己的房門被咚咚咚地敲響,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開門,而是等到門外的人等不及了, 動作愈發粗魯了起來的時候,才不急不緩地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五個衣著富貴的人,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告訴祁曇,這幾人都是高階馭獸師。
甫一看到祁曇的模樣,領頭的那個男人便愣住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堵在嗓子眼,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雖說他們從未見過少年,但少年的模樣和他的母親很是相似,隻一眼,男人便認出了少年的身份。
那個男人名為周泰,和周立一樣,同樣是周家的一名家仆。
身後的幾人似乎不大明白周泰為何突然不動了,周泰感覺到他們的躁動,抬手壓了壓,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莊硯?”周泰低聲問道,他身後的人一聽到這名字,瞬間便明白了周泰的意思,再一聯想到周立的死亡,看著祁曇的眼神便都不對勁了起來。
據他們得到的消息,莊硯不過是一個沒有禦獸天賦的普通人,怎麼可能有能力幹掉周立?
可客棧的老板卻告訴他們,這段時間內,這間房隻住過這個少年一人,沒有別的任何人居住過。
祁曇不知道周泰他們是怎麼想的,他也不想知道,見周泰他們的表情不太對,祁曇反而覺得有些愉悅,他語氣輕快地道:“等了你們這麼久,你們可算是來了。”
還不等周泰他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們的眼前便被一陣刺眼的白光籠罩了起來,隨即他們便發現,他們引以為豪的禦獸術,在這一片白光之內根本施展不出來。
祁曇顛了顛手中模樣普通的麻布袋,將它係在了腰間,找客棧老板退了房。
這個麻布袋是他花了不少積分在係統購物欄裏兌換來的,內裏的空間很大,更重要的是,這個麻布袋可以連人也一塊裝進去,並且可以隔絕掉內裏的人和外界的一切聯係。
這當中,自然也包括馭獸師和他們的契約魔獸之間的聯係。
祁曇離開小鎮以後,便按照他早已計劃好的路線走著,每過一段時間便從麻布袋裏放出來一個人,然後迅速地解決掉。
最終,當麻布袋裏隻剩下周泰一人時,祁曇已經到達了他的目的地,那個彌漫著黑色霧氣的懸崖邊上。
祁曇把周泰從麻布袋裏放了出來,周泰在滿是白光的布袋裏待了好長時間,甫一出來,還有些不習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目光有些驚恐地看向了祁曇。
哪怕之前他沒有被祁曇放出來,他依舊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和他一同來的另外四個高階馭獸師,已經喪命在了祁曇的手裏。
那可是四個高階馭獸師啊!而莊硯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少年,甚至連禦獸術都不會!
周泰自以為隱晦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似乎是想要趁機從祁曇的手裏逃出去,但祁曇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在他找到路線以前,祁曇便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低聲對他說:“我的母親應該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想要的那本功法,就在這個懸崖下麵。”
周泰這才發現,他的旁邊便是一個懸崖,那肉眼可見的黑色霧氣讓他的瞳孔驟縮。
“怎麼,不想和我一起下去嗎?”祁曇挑挑眉,滿意地看見周泰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恐起來。
周泰心知自己打不過祁曇,隻能道:“莊硯,你若是敢殺了我,周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聽到這話的祁曇卻笑了出來,“我若是不殺你,周家便不會再糾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