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也不急著殺死他們,一刀又一刀。
他記得東方帝國在遙遠的古代有一個刑法叫做淩遲,就是將犯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人還要活著,最後砍下頭顱人才可以斷氣。
在這期間,犯人將會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也要如此,讓他們活著,卻恐懼活下去,渴望死去。
求死不得的滋味……應該很美味。
簡在他們身上施以極刑,一開始地牢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如縷。
可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更多時候虛弱的呻吟聲。
夫人並非善類,雙手也沾滿鮮血,可她聽到這長達一個小時的慘叫聲,還是心有餘悸。
她不知道深處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麵色凝重,露出畏懼,看向最深處都露出顫抖的神色。
這兒……像是地獄。
最後,簡滿頭大汗的出來,雙腿顫抖,扶著牆壁走了出來。
夫人趕緊過去攙扶,他的身上添了好幾處新傷:“那幫畜生傷了你?”
“無妨,讓醫生過來好好瞧瞧,給他們用最好的藥,讓他們最快速度恢複。”
“你這是幹什麼?”
夫人很是驚訝,不解其意。
“死了,太輕鬆了,不夠。我讓他們活著,好好活著!如果他們有人斷氣了,就是醫生無能,一並殺了吧。”
簡幽幽的說道,挺直了背脊,沒有讓夫人攙扶,而是自己一步步朝著出口走去。
夫人震驚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盼著他變強變狠,可如今達到了,她的心怎麼就那麼痛?
她回頭看了眼地牢深處,地上……全都是血。
那四個人倒在地上,下體都被廢了,身上也傷痕累累,有的地方,因為刀子刺的太深,紅肉翻卷出來,白骨森森。
她震驚的看著,地牢的人前來收拾,看到這樣的場麵,一個個都吐了起來。
夫人收回目光,再看向簡,無聲落淚。
簡回去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看到手機亮了。
許意暖給自己發了很多條短信,一直在說對不起。
他看著,第一次眼眶發熱,有液體流了出來。
他及時止住,看著天花板,直到最後眼睛幹澀起來。
他可以接受一切狼狽的樣子,但最怕的是這樣子被許意暖看到。
他被人玷汙,身子不幹淨,一切都被她看到了。
他昏迷的時候,還有些意識,感受到她的靠近。
是她一路抱著自己,把他送了回來。
他無數次渴望她的懷抱,卻不想是在這個時候擁有的,還真是無比諷刺。
他這一生,到底做錯了什麼,從娘胎裏就厄運不斷。
既然如此,他顛覆了這天地,亂了這世界,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
許意暖狼狽的走在街上,周圍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她的衣服破破爛爛,帶著血跡。
有人想要上前,但是卻被一個人阻攔了。
許意暖失魂落魄,根本沒注意到後麵有人一直在幫自己。
顧寒州找到她的時候,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馬路上,路燈下拉長了背影,是那樣落寞。
他接到了凱特林傳來的消息,說許意暖滿身是血的離開,他如何放心的下,匆匆尋來。
他衝過去,一把把她抱在懷裏,道:“怎麼了?告訴我怎麼了,你怎麼會弄得滿身傷?是誰動你的。”
“顧寒州……我錯了,我不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