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太隻是受了驚嚇,做了檢查倒是沒什麼後果。
她做完檢查後,立刻去找顧寒州,緊張的詢問:“顧太太怎麼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我也不知道,吊燈突然砸下來,有人提前提醒了,說上麵的繩索好像不牢固,讓我們換個位置。我們正準備換,它就掉下來了。我……我不小心絆倒了,本能……本
能想要抓住什麼,就把顧太太拉了下來。”
“我……我不是故意讓她幫我擋椅子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顧太太沒有躲開,反而強撐在我身上……”
陳太太麵無血色,提起剛才的事情亡魂皆冒,到現在還有後怕。
她不想傷害任何人,隻是人在情急之下,大腦根本來不及思考。
她倒下的那一瞬,隻想抓個支撐點而已,沒想到把許意暖拉了下來。
她本可以爬起來離開的,但……已經來不及了。吊燈砸在了椅子上,椅子重重砸在她的身上。
“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如果我妻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陳家陪葬!”
顧寒州動怒到極點,渾身充滿戾氣。
陳太太看著他,嚇得渾身顫抖。
就在這時她的丈夫陳旭匆匆趕來,把陳太太攬入懷中。
他了解了事情原委,也幫不上忙,隻能祈禱許意暖沒事,否則誰也無法承受顧寒州的怒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滿臉蒼白的許意暖被推了出來,還陷入昏迷當中。
“醫生,我太太怎麼樣?”
顧寒州立刻上前,緊張的問道。
“孕婦有小產跡象,但孩子保住了,但胎兒很弱,能不能長久還不知道,還要做後續檢查。如果……不幸成為死胎,隻能流產了。”
“我問你,我太太怎麼樣!”
顧寒州對於醫生的詞不達意,狠狠蹙眉,又問了一遍,一字一頓。
醫生愣了一下,他還以為大多數人都比較關心孩子的。
他趕忙說道:“孕婦脊椎受損,需要臥床休息一段時日,觀察後續。”
“那她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或者殘疾什麼的嗎?”
“目前沒有,隻是輕微砸傷而已。”
“那就好,如果藥物對孩子不好的話,不用管孩子,你務必給我治好我太太,我感激不盡!”
他萬分誠懇地說道,緊張的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隻有許意暖沒事就好,其餘的……都可以不在乎。
醫生連連點頭,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陳旭得知許意暖沒事,也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顧先生,這件事雖然是意外,但我妻子畢竟是顧太太以命相救的,這個莫大的人情我欠下了,以後但凡用得著我陳旭的地方,我必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如果不是許意暖,那他的妻子孩子就保不住了。
這個孩子要是再流產,那他的婚姻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許意暖的恩情是莫大的。
顧寒州此刻平靜了一點,因為許意暖沒有大的問題。
那麼,有些私事也該算算了。
“意外?”他狠狠眯眸,朝著陳旭逼近。
他拿出手機,播放錄音,之前在茶水間裏和陳瀟的話,一字不落的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