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霎時間從太後額角噴濺而出,幾乎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向了上頭的虞半凡。
連皇上也是按捺不住,嗬斥道,“放肆!你這是在做什麼?可是公然地刺殺太後不成!”
虞半凡冷冷一瞥這下頭的眾人,心中不由得慶幸著這些個隱衛隻聽從太後和傅和同的話,不然的話怕是自己當下已經被他們給按在上頭的了。
“父皇請您冷靜,凡凡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還請父皇稍安勿躁。倘若祖母因為凡凡而出了什麼事情,兒臣願以性命作為賠償,陪祖母一起下黃泉。”
用性命相擔的這種話,傅和同一說出口來便是令眾人皆是瞠目結舌的了。
這活閻羅傅和同,居然是能夠做出這樣子的承諾的。在他人眼中火中隻是為了自己的傅和同,居然是會為了一個女子而說出這樣子的話語來。
看來,這個虞半凡在傅和同心上的地位確實是無比高的了。
虞半凡也是聽到了傅和同的這一句話,心上一動,手上的動作險些偏了些許,所幸她轉手極快,不曾出了差錯。
不過這麼一個險些出差錯的動作,卻是讓虞半凡更加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也是根本不敢再去多管這外頭其他人的事情了。
這如若是出了差錯的了話,怕是真真要成為這皇上口中的公然刺殺皇後了。
虞半凡可是沒有這般的膽量,拿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把自己所有有關係的人的性命來當做這一場賭局的賭注。
虞半凡靜下心來,仔細地割開太後額角的幾個位置,鮮血霎時間噴濺了出來,濺滿了虞半凡一臉。而虞半凡則是根本沒有搭理這被血汙給弄髒的衣裙,直接掏出自己衣袖裏的針線來,瞧著這血量被放的差不多的時候,便是直接出手將這些傷口全部縫合完畢。
最後又是拔掉了太後頭顱上的銀針,要了清水來細細地將太後臉上的血汙給清洗幹淨了,最後隻留下額上那幾條縫的如同蜈蚣一樣猙獰駭人的傷口。
下頭的人早已是瞧的目瞪口呆,一個個地提醒吊膽著,更有膽小的女眷們早已是昏厥了過去,抑或者遮麵不敢去看的。
這下頭的賓客裏不乏有著大夫,他們卻也是聞所未聞這虞半凡的救命法子的,一個個地皆是露出了懷疑的目光來,隻覺著虞半凡是在胡鬧的。
可是太後的胸脯和喉嚨都是傳來了明顯的還活著的征兆,甚至是比起剛才突然昏厥過去的時候來的更加明顯一些。可以說,虞半凡方才那些個驚人的舉動,是將太後從鬼門關外頭給拉回來的了。
虞半凡替太後擦去了麵上的血汙,又是掏出她的獨門藥劑來,細細地塗抹在了那些被割開的傷口位置上。
不等眾人看清楚這藥劑究竟是個何種模樣的時候,它們已經是完全融入到了那些縫合的線裏頭。緊接著,虞半凡便是舉起了方才用來消毒的燈燭,稍稍傾了一些,便是將那燭油澆進了這些傷口上。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著自己臉上發燙疼痛的厲害,一個個的瞪大著眼睛害怕的不行,隻覺著虞半凡這是在公然的殺害太後。
那些老朽的朝臣們早已是坐不住的了,方才他們瞧著虞半凡割皮肉之時,便是覺著她是在胡鬧的了。現在她居然是直接朝著這人臉上倒熱油的,這豈不是要了太後的性命不成!
朝臣們拍桌而起,不等他們出言質疑,傅和同的目光便是冷冷地掃了過去。
朝臣們被傅和同的這份類似於恐嚇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隱衛已經是突然竄到了他們的身邊,伸手將他們的嘴巴給全部捂住。要是有著要掙紮的人,便是直接給打暈了。
這樣子的場景,瞧的其他的人也是不敢過多言語的了,隻覺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陣陣地發痛。
虞半凡也是不曾被這些人給打擾到的,依舊是忙碌著手上的事情,這些熱油碰到方才她塗抹的那些藥劑,似是突然間有了生命一樣,泛起了泡泡來,並且迅速地包圍住了那些個藥劑來。
那些原本瞧著外觀極其猙獰且醜陋的縫合線,陡然間開始消失不見。
下頭的人原本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一個個地揉著眼睛再細細去看,可是那些縫合線確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等到它們完全消失後,那些原本被虞半凡縫合起來的傷口,也是完全地消失不見,隻留下了幾條淺淺的傷疤。而這些傷疤,又是配合了虞半凡特製的藥膏塗抹,迅速地便是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