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悠的房間裏漆黑無比,就如她此刻的心一樣,沒有一點光亮。
司徒子爵說完便啪地掛了電話,一把將電話仍在沙發上,自己也跟著坐在旁邊,又一次抽起雪茄來。
許久,他搖搖晃晃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拿起剛剛仍子沙發上的手機,拉開門離開臥室。
司徒子爵雙手插進自己的褲兜裏,大步流星地朝停車場走去。
不一會兒,幽藍別墅汽車輪胎和公路刺耳的摩擦聲便響起。
在傾盆大雨中,一輛勞斯萊斯車忽地從車庫裏開了出來。
雨下了這麼長時間,似乎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天空因為下雨的緣故,本該已經大亮,可這時卻還是氤氳朦朧的。
萊斯勞斯車出了幽藍別墅,司徒子爵便猛踩了油門加大碼力行駛著。
C市這樣的清晨,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隻是偶爾會有一些環衛工人在清掃著道路。
而勞斯萊斯車子便肆無忌憚地疾馳在柏油馬路上,積水濺起幾米遠,路旁邊的環衛工人略略地有些怨言,可是隱約地瞥見車牌號的時候,卻是什麼又敢說。
政府之前聽說SE財團要取消亞太地區分部的消息,對SE財團的車子,尤其是司徒子爵的車牌號做過公布,任何人見到都得繞行。
當然更別說這些最底層的環衛工人了,對於被濺了一身泥水當然隻有忍耐的份。
忽地,勞斯萊斯車子又突然折了回來,路邊的工人忙後退了幾步,當他們看清楚的時候,卻發從車子裏正在飄出無數的錢。
這些人剛準備叫住車子的主人時,隻見勞斯萊斯車卻又一次消失在路的盡頭。
司徒子爵開著車子一路狂奔,就在他一腳猛地踩了一腳油門的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
坐在駕駛座位上的司徒子爵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抓起手機按了接聽鍵,電話剛剛接通裏麵便傳來凱恩的聲音。
“子爵,你在什麼地方?”
“車上,媽的,莫清悠誰讓你給我打電話的?”司徒子爵罵罵咧咧地吼罵著,他的意識裏已然以為打來電話的是莫清悠。
“子爵,我不是莫清悠,你清醒清醒,我是凱恩,凱恩呐!”凱恩眉頭一皺解釋著,隻是好像在司徒子爵那裏沒什麼用。
“莫清悠,媽的,你根本就是一個婊子,我司徒子爵還從來沒有被這麼玩過……”凱恩的話音剛落,勞斯萊斯車子上的司徒子爵又一次吼道。
凱恩這次才算聽明白,司徒子爵絕對是喝醉了。
不過,司徒子爵能喝醉倒是讓他大跌眼鏡。
凱恩一直以為司徒子爵是屬於永遠不會嘴一類的,他永遠是一副很理智的樣子,永遠是情形的。
用司徒子爵的話來說,他生活在刀尖上,一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凱恩當然明白司徒子爵所指的是什麼,他對司徒子爵的母親和司徒吉安之間的糾葛多少了解過一點。
因為,司徒子爵很少提起這些。
“子爵,你是不是喝醉了?”凱恩忙問道,隨後又想起他剛剛問司徒子爵在什麼地方他回答在車上的話,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在飆車?”
然而凱恩的話根本沒有人回答,車子上的司徒子爵早已經掛點電話。
凱恩見電話被掛掉也沒有在打,他知道司徒子爵的脾氣,一般不想接的電話就算是你再打也沒有任何用。
他想了想,離開起身開了一輛車子打開手機定位開始找司徒子爵,尤其是想起司徒子爵剛剛醉的一塌糊塗的情形,心急如焚。
就在他開車子正在尋找的時候,手裏的電話響了,他心裏一喜,以為是司徒子爵卻不想屏幕上顯示的是莫清悠的名字。
“大嫂,你知道子爵現在在什麼地方麼?”凱恩想或許莫清悠知道司徒子爵的位置,說不定他們就在一起。
“司徒子爵,他怎麼了?”莫清悠剛剛被司徒子爵掛掉電話以後,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便聽到了勞斯萊斯車子駛出去的聲音。
於是上了二樓,想要看看司徒子爵是不是離開了,當她到臥室的時候果然沒有看到司徒子爵,她的心這才開始擔心。
醉酒駕車,莫清悠知道後果。
凱恩聽到這話,這才開始後悔,看來莫清悠根本沒有和司徒子爵在一起,他這樣貿貿然地告訴一個孕婦,真是不應該。
可是,現在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凱恩隻好把剩下的全都說出來:“子爵喝醉酒,開著車子又不知道去了哪兒,我正要去找他。”
“你,你說什麼?”莫清悠剛剛說完,手中的手機便啪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