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眼裏的悲痛一閃而過,額上的冷汗開始岑岑而下,她用紙巾擦試著,掩飾住她的惶恐與不安。
“小夭,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如若你現在及時抽身,還能保住你一家人,若再執迷不悟下去,到時你與你的家人都不會善終,因為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她不放心你,也不會放過你,而你媽媽與弟弟所中的毒已經不能等下去了,這道理你懂的。”
小夭的紅唇咬得泛白,雙手絞在了一起。
如果她現在背叛雲霽,肯定也是死路一條,雲霽大事沒有完成之前是不會放過她的。
隻是她的媽媽與弟弟
她的手指絞得緊緊的,臉上泛起了痛苦的表情,內心裏卻在激烈的戰鬥著,無比的煎熬。
“小夭,雲霽的陰謀很快就要敗露了,一旦上麵的人開始調查她,那麼她會把一切罪證都推到你的頭上,你跟著她那麼久,很多事情都有你的一份,如果你不配合她,她會以你媽媽和弟弟的病來要挾你,或許她會說,如果你承擔了罪名,她會把你媽媽和弟弟的病治好,但我現在要告訴你,你媽媽和弟弟中的慢性毒藥現在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了,不能再拖了,如果到那時,就算你願意為她頂罪,她也是無法治好你親人的病了,你現在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在幫你?”木清竹說完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們阮氏集團的罪名,就算是雲霽推到了你的頭上,照樣也能解除,而這個過程無辜犧牲的人就是你,但如果你現在把一切說出來,你最多隻是個幫凶,罪過並不大,將功抵過,那也沒有多少影響的,而且我答應你,幫你治好你媽媽與弟弟的病。”木清竹再次耐心地解釋著。
“我”小夭眼裏的那份怒氣與狂傲早就全部消失了,隻剩下了絕望惶恐與無措。
“小夭,現在的審訊手段都很高超,雲霽盡管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也不排除上麵的人會從你的嘴裏把她吐出來,為了自保,她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要知道她可是培養了不少殺手,這個道理你比我應該明白。”木清竹再進一步分析著。
小夭的情緒越來越不安了。
“小夭,雖然你幫著雲霽做了很多事,但畢竟隻是個隨從,這些罪名都不可怕,隻要你能檢舉揭發雲霽,還可以將功贖罪,你應該相信我,也知道我的為人,我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我的丈夫與阮氏集團,這是在做等價的交換。”木清竹站了起來,“當然,也是為了救贖你與你的家人。
小夭眼睛裏的惶恐越來越大了,整個人焦慮不安:“阮太太,請給我時間想想。”
第六三百三十八章無可替代
“好,我隨時等著你。”木清竹鄭重承諾,“隻要你把雲霽陷害阮氏集團的證據交出來檢舉揭發她,我就承諾把你媽媽與弟弟安全地送到國外去醫治,這是我們的交換條件,互惠互利。”
說到這兒,木清竹也不再多話了,朝著外麵走去,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我建議你好好想想,我不會逼你的,也歡迎你隨時來找我,正義與邪惡之間,我想你是分得清的。”
木清竹帶著正離泰然自若地走了。
小夭呆若木雞的坐著,很久都沒有離開。
雲霽為了控製她,竟然給她的媽媽和弟弟吃了慢性毒藥,這太惡毒了,要知道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心一意地跟著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她的,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這女人的心就太狠毒了,也太不值得她追隨了。
她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明天,她準備先帶媽媽與弟弟到醫院檢查確認後再說。
“太太,您覺得小夭會出來指證雲霽嗎?”阮家的豪車上,正離開著車有些不自信地問道,“她會相信您所說的話嗎?”
木清竹眉目緊鎖,沒有說話。
“其實,太太,我覺得不如直接把她弟弟綁架過來威脅她效果會更好。”正離對此有些不解。
“不,那樣做與雲霽又有什麼區別呢,更何況,這是犯法的,我們不能這樣做。”木清竹的雙眼望著車窗外,想著阮瀚宇現在的處境,心中一陣陣的發疼。
除非能拿出雲霽陷害阮氏集團的罪證,這樣罩在阮氏集團頭上的罪名才能解除,阮瀚宇作為法人代表才會無罪!
她把這一局賭在了小夭身上。
跟蹤了小夭這麼久,終於讓她發現了這條線索,正如她從不相信雲霽會善待小夭一樣,畢竟她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而雲霽多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因此隻要小夭還有思考問題的能力,她想,她一定會來找她的。
“正離,小夭出身貧寒,有一定的文化程度,良知與忠心還算有一點,她既然選擇了雲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背叛她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推手,推動她及早看清雲霽這個女人的陰險嘴臉。”木清竹心思沉沉地說道。
正離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正離,遺囑鑒定結果還要多久才能出來?”木清竹想了想後又問道。
“筆跡鑒定結果一般都需要15-30日才能出結果,但我們送的權威部門有熟人在,至少也要半個月吧。”正離的聲音有些沉重。
木清竹沒有說話了。
車子朝著阮氏公館的大門駛去。
阮沐天的書房裏。
阮沐天正在房中踱著腳步,額前的紋理深刻了許多,眼裏都是疲倦。
木清竹與正離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剛剛收了電話。
“爸,董事長。”二人分別打著招呼。
“清竹,你來了。”阮沐天看到木清竹走進來,和藹的笑了笑。
“爸,瀚宇現在怎麼樣了?知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裏?”木清竹滿臉焦急地問道。
阮沐天微微一笑,“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爸,他是阮氏集團的總裁,現在阮氏集團需要他,他也是阮氏公館的主心骨,小寶的爸爸,不管怎麼樣,他都必須盡快出來,否則對阮氏集團的影響那是無可估計的。”木清竹的心情很沉重。
“現在要想讓他出來,那就是證據,否則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阮沐天沉聲說道。
木清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身子有些疲倦。
“正離,今天有沒有跟蹤到麗婭的一些事情?”阮沐天把頭扭向了正離。
正離搖搖頭,“董事長,這個女人今天白天都在家裏睡覺,沒有出去,其實現在跟蹤她的意義並不很大,她現在就被加鴻才包養了,與雲霽那是有刀劍之仇,不可能還會勾結在一起的,想要從她身上打開缺口,即使有結果,那證據也是不充分的,否則當時董事長早就從她身上找到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