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晚上她開車撞了他的車,再到醫院病房裏在他麵前脫光,連環計不成,現在又扮可憐找奶奶來壓他。
他真是受夠了!
虞歡被他狠狠拽下床,燒得不省人事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摔下來的疼,也聽不到陸安生的咆哮,更感受不到他的怒火,隻是身體難受得嚶嚶出聲,伸手抱住了被褥的一角,將身體蜷縮成成了一團。
“虞歡,你給我起來!”
“陸少爺!”
門邊的醫生有些看不下去了,冒著被趕出去的危險小心翼翼地出聲。
“她真的病得很嚴重,體溫還沒有完全降下來!她現在人是不清醒的!”
陸安生赤紅著一雙眼,鼻腔裏的氣息滾燙灼熱,他低頭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女人,狠狠一眯眼,轉身走開。
臥室的門被重重一甩!
他一走,醫生和黎嫂趕緊將虞歡抬到床上。
被陸安生強行拖拽,虞歡手上輸液鋼針被扯了出來,手背上血水一片。
黎嫂滿臉驚慌失措,醫生也是手忙腳亂。
虞歡的血管本來就細,掛個水套針十分考驗技術。
之前戳過的地方一片青紫,隻能換了隻手。
虞歡做了一個夢,夢很長,也很驚心動魄。
她夢到自己喝下那杯酒之後在回家的路上見到了陸安生和顧依依。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促使她踩下油門衝了過去。
車撞上去了,方向盤上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她滿臉的血!
陸安生抱著顧依依揚長而去,臉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慌亂。
畫麵一轉,有著淡淡消毒水氣息的病房裏,一對男女在抵死纏綿。
沉重的喘息聲中,她看到了自己那張潮紅異樣的小臉,正露出難受又又極致歡愉的複雜表情。
她被這畫麵嚇得心驚肉跳!
再轉,她被陸安生從床上拽下來,跌倒在地上,陸安生對著她咆哮。
在夢裏她就像個旁觀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陸安生拖到在地,也看著陸安生赤紅著一雙眼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她突然,很想笑!
可她笑著笑著眼淚卻滾了出來!
……
翌日一早,虞歡醒來,陸安生不在。
醒來的她餓得胃有些難受,暈頭轉向地下樓找東西吃。
到了餐廳,黎嫂見到她,驚喜中又滿是擔心。
“少奶奶您還是先上樓休息吧,我做好了早餐就給您端上來!”
“不用,我就在這裏等吧!”虞歡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啞得疼,聲音也變得嘶啞,她晃了晃頭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好……”黎嫂很快便端來了白米粥和可口下飯菜,站在一邊用手搓了搓圍裙,低低道:“少奶奶,我為您做完這頓早餐就要離開了,您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黎嫂說著眼眶就紅了,其實少奶奶對人很好的,她要是這麼走了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虞歡握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黎嫂你要走?”
黎嫂吸了吸鼻子,低著頭,“是的,我,我被少爺解雇了!”
解雇了?
虞歡神情默了幾秒,垂下來的眼皮遮掩住了她眼底卷起的一絲異樣。
原來,她昨天並沒有做夢,是真實的。
她聽到了陸安生解雇黎嫂的那句話,還以為是在做夢。
那她以為是做夢的那些畫麵也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