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G城?
虞歡表情一懵,下一秒就從床上翻身而起,反應之快讓顧默白微眯的眼睛變得陰鬱。
就這麼想回去?
“真的嗎?”虞歡伸手抓了床頭的一條浴巾裹上,這才掀開了薄被準備下床,雙腿剛落地,她滿是興奮神情的小臉就是微微一白。
她的腿……
絲……疼!
虞歡落在地上的雙腿不受控製地打著顫,身下傳來的劇烈灼痛感牽扯著她全身的感知神經,身體那種被重重碾壓的鈍痛密密麻麻地爬遍了她的全身。
好痛!
虞歡將目光投向了罪魁禍首,泛白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裏滿是控訴。
“疼了?”顧默白嘴角綴著一絲壞笑,又一次俯身雙眼專注地看向她,“要我幫你揉揉?”
虞歡一惱,被他那雙隱隱含笑的眸盯得渾身發麻,咬著牙起身,避開他就朝浴室那邊走。
洗浴室的門一關上,虞歡的雙腿就是一軟,背靠著門才勉強站穩住。
雙腿還在抖著,從大床到浴室幾步路每走一步都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維持站姿不過幾秒鍾,身下一股潮熱的氣息湧來,帶著黏黏的濃烈的腥膻味兒。
虞歡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透明了幾分,衝到水灑蓬蓬頭下便擰開了水閥朝著全身衝洗了起來。
浴室裏的一麵牆是鏡麵設計,蓬頭下全身浸濕透的虞歡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雪白的肌膚上痕跡斑斑,像一朵朵綻開的梅花,從頸脖處一路朝下延伸著。
昨天晚上他有多瘋狂?
是恨不得將她拆散了骨架吞下去。
鏡子裏的女人麵色蒼白地僵站著,一雙大眼睛裏不知不覺地聚集滿了晶瑩的淚水。
他是她的老板,他們之間最初有過的一夜是荒唐的,可是現在的事態發展讓她猝不及防地亂了陣腳。
這種關係注定是見不得光,即便她有著一段不幸福的婚姻,可她終究也是跟陸安生一樣,婚內出軌了。
她對陸安生跟顧依依的關係是恨之入骨又無可奈何,如今自己走到這一步,她才深知,她最該鄙視的是她自己。
她已經沒有資格再去譴責陸安生對婚姻的不忠,因為到頭來,她也沒辦法對這段婚姻做到忠誠地從一而終。
她的人生,不該是這樣子的!
虞歡雙手捧著臉,身體靠著牆壁緩緩地下滑著,淚水控製不住地湧出來,心裏在呐喊著不要這樣不該這樣不能這樣。
身下又是一股暖熱,順著腿間緩緩溢出,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閃過的恐慌讓她渾身抖了起來,她從地上爬起來,手掌摁在了自己的小腹處用力地按了下去。
這樣是不是就能出來了,是不是就不會……
“你在幹什麼?”
身後一聲冷冽的嗓音不輕不重地響起,虞歡受了驚嚇,身上又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東西,隻好順手抓了蓬頭擋在了胸口間扭過臉一臉驚慌。
“你幹什麼?你出去!”
她的喉嚨有些啞,她不敢轉身,感受到背後的那道視線,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顧默白從她沉抑的嗓音裏聽出了端倪。
她傻了?她對麵就是一麵大鏡子,以為她背對著他,他就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