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身體,贖罪!”
許寧城的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炸得沈知然睡意全無。
直到門口響起了保鏢的輕聲,“寧城少爺,薛少那邊出了點事!”
許寧城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淩晨五點,這個點,“出什麼事情了?”
“薛少差點殺了蘇家二小姐!”
許寧城抽煙的動作一頓,眼神一凜!
……
淩晨五點一刻,許寧城出現在了尊皇娛都的一個休息室裏,門開著,尊皇娛都的保鏢們在距離那個房間門口有十餘米的距離候著,見到許寧城來了齊齊躬身。
“寧城少爺!”
“人呢?”許寧城身上是鬆鬆垮垮的睡衣,他休息的地方距離這邊的房間有兩層樓,他住樓上,薛景禹住的樓下。
“薛少爺還在房間裏的,至於蘇二小姐,被送進醫院去了!”
看著門口候著的保鏢們一臉戰戰兢兢的表情,許寧城朝那扇門看了一眼,沉沉出聲,“都退下吧!”
過道上的保鏢們紛紛退遠,許寧城說的退下去,但他們還是會留下一部分人候在這裏以備隨時召喚。
許寧城走到那門口,嗅著空氣裏彌散出來的氣息,他眉頭一皺,走進去的他也沒有開燈,看著落地窗邊站著的身影,昏暗的空間裏有一點亮光在閃,時暗時現,濃鬱的煙味兒越是靠近越是衝鼻。
許寧城走進去,不知道腳下踩了什麼,低頭一看,隱約是床上的被單,再看看腳下周邊,枕頭,衣物,台燈,屋子裏雜亂一團,連那邊的窗簾都被扯下來了一半,露出天際邊灰白的亮光。
黎明初曉,可這個屋子裏的氣氛卻讓人感覺到了深夜的沉暗。
許寧城靠在一遍也抽起了煙,一支煙抽完,見那邊站著的身影還是一動不動,他的眼角扯了一下,“被個女人睡了而已,睡了就是睡了,沒什麼好羞恥的!”
G城圈子裏都道薛家二少跟他大哥薛景天一樣,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老手,這句話用來形容他哥薛景天還是有說服力的,不過用來形容他薛景禹……
估計也隻有他和二哥知道,薛景禹看似一個花花公子,其實正經地連一個女人都沒碰過。
他說,他是醫生,他有潔癖!
不過許寧城卻是知道的,有時候,潔癖這個玩意兒不過是人用來自欺欺人的幌子而已。
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隻有他自己知道!
站著的薛景禹側身,聲音沉啞,“當年你被人睡了還不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你都能要死要活一場,我為什麼不可以?”
許寧城叼著煙頭的嘴巴一抽,能說出這樣陰損的話來,看來他薛景禹還沒有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恐怕現在要死要活的人是那位自找苦吃的蘇家二小姐吧!
兩人沉默一陣,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直到破了半邊窗簾的窗外亮起了日出破曉的紅光,雲霞浮出天際,許寧城才打開了話匣子,“醫院那邊來電話了,說蘇二小姐醒了!”
薛景禹腰間裹著條浴巾,赤著腳踩在一件襯衣上,襯衣早已被他的一雙腳蹂躪得皺皺巴巴的,他轉臉,臉上倦意密布,可更多的是泛著寒氣的冷冽氣息,他滿是血絲的眼睛微微一眯,“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