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從貝勒的房間裏出來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
回到臥室的她卻越發的清醒無法入睡,她看看時間表,這個時間,不知道他有沒有空?
最終虞歡還是點開了微信。
她沒有撥電話,而是直接連接了微信視頻。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特別地想見他!
……
微信提醒的聲音還在繼續,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許寧城捏著那隻手機,盯著手機屏幕上虞歡閃動的頭像。
那是一張虞歡晨起的睡顏照片。
照片的光線處理得很好,一張小小的照片,有窗外透進來的暖洋洋陽光,趴在雪白枕頭上熟睡的女子,淡栗色的長發微卷,嬌俏的容顏如畫般靜謐。
或許是在某個舒暖的清晨,早起的二哥拿著手機偷拍的一張照片,並將此照片用作了她的頭像畫麵。
畫麵如此的暖,如此的美,而當時拍照的人,心裏也一定是暖的吧!
許寧城叼著嘴角的煙頭,靠站在走廊上,聽著微信的提醒音樂聲,他的眉頭都快擰成一團了,好幾次他的手指差一點點就點下了接通按鍵,可那手指指尖就是沒能點下去。
旁邊候著的下屬見狀,心裏那叫一個納悶,還有什麼微信是他們爺不敢接的?
許寧城最終還是沒有接,將手機塞回褲兜裏,任由著它不厭其煩地響著。
褲兜裏的手機振動的動靜持續了好一會兒,最終才消停了下來,許寧城叼在嘴裏的那支煙也被咬掉了半截。
“寧城少爺,二爺要見您!”
一個保鏢從病房那邊出來,快步走過來,見到這位爺靠站在走廊邊上嘴裏咬著煙頭,那模樣,是要將這支煙給活活吞下去?
許寧城將咬下來是煙頭往垃圾桶裏一扔,邁開了步伐走向病房,一進病房那扇門,空氣裏遊弋著的淡淡藥味兒就讓他十分不舒服,他走進去還沒有開口就聽見坐在病床上的顧默白輕輕出聲了。
“寧城,把手機給我!”
許寧城:“……”
此刻一身白衣大褂的薛景禹還在替他處理胸口的傷口,那簪子很細,戳在肌膚的傷口也很小,止住了血,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大礙,可在薛景禹細心地處理下,傷口上都用特殊的標記處理的,密密麻麻。
許寧城目光一掠而過,已經將那些傷口細數了一遍,十五個!
許寧城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顧默白,語氣嚴肅,“你先休息,還要什麼手機?”
顧默白咳嗽了一陣,替他處理傷口的薛景禹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他咳嗽的時候胸口振動得厲害,有幾處又冒出血來了。
“手機給我!”顧默白抑製住了咳嗽,很輕的聲音卻語氣堅決,讓許寧城忍不住地狠狠一皺眉,將手機從褲兜裏取出來就扔了過去。
“我已經跟虞歡說了,你自己看著辦!”
許寧城扔手機的舉動把薛景禹都怔住了。
他扔什麼手機?這什麼鬼脾氣?
薛景禹也知道許寧城心情煩躁,可再心情煩躁他也不能這樣跟二哥說話,這種情景,誰都是一點就著,他也是好不容易在洗手間裏自我暗示催眠了好久才冷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