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兩個嗎?隻有一個,你敢回去複命?
聶宇深的唇瓣無聲地動了動,被死死抵住的額頭帶來的痛感讓渾身還處在暈機虛弱狀態下的他忍不住地內心咆哮。
TMD!
他才剛下飛機,人都還沒有恢複狀態,一進這個門就被數把機關槍瞄準了。
聶宇深敢肯定,他要是在進門的時候稍微晃動一下身子,此刻他都已經被打成了一把篩子!
聶宇深頭痛欲裂,渾身狀態不佳也就罷了,還被人用槍抵著腦門,這種感覺太TM糟糕了。
他朝對麵坐著的貝勒看了一眼,貝勒雖然臉色蒼白,可還算鎮定,再看看別墅內的其他角落,心裏一陣焦躁。
整棟別墅都被這些人給占了,想要逃出去難了!
聶宇深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在特殊情況下審時度勢,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絕不冒進。
想要從對方身上看出一點能表示自己身份的東西,結果對方這些人個個穿著黑衣蒙著臉,除了能看到他們所佩戴的武器精良,其他任何多餘的信息都看不出來。
電話聽筒被遞到了聶宇深的麵前,免提按鈕也被摁下,聶宇深蹙了一下眉頭。
“顧默白?”
被摁下免提按鈕的電話裏響起了顧默白的聲音,“我在!”
額頭上槍口的涼意更深了一些,聶宇深深吸一口氣,“要是貝勒死了你會不會宰了我?”
聶宇深下一秒就聽到了手槍要扣動扳機的哢擦聲,他的心髒猛的一跳,抬眼對視上對方的雙眼,笑了一聲,“開個玩笑!”
電話那邊有一瞬的沉默,“聶宇深,你是貝勒的主治醫生,他還需要你!”
聶宇深眉頭一跳,很快抵在他額頭上的槍口便挪開了一些,對方示意他掛電話,聶宇深痞氣地一笑,“記得把錢打我賬上啊!這一次,錢少了可不行!”
“冥幣?”顧默白的聲音再次響起。
聶宇深唇角一勾,“那也得等我死了!”
簡短的幾句通話結束後,聶宇深抬起手慢慢地將抵在自己額頭上的槍口挪到了一邊,似笑非笑地看了對方一眼,“電話也接了,你們也該說說你們的目的了吧?”
……
遠在G城的顧默白在結束了通話後捏住了手機,臉色沉得可怕,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聶宇深一開口就問貝勒若是死了如何如何,依照他們多年來的默契,那幾句聽起來像是玩笑話的話並不是在開玩笑。
“聶宇深和貝勒都被控製了!”顧默白將手機遞給薛景禹時出聲,薛景禹和許寧城聞言神情俱驚。
“但他們暫時應該沒有性命危險!”顧默白沉聲分析,“隻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哪一路的!”
如今的事態,誅殺分崩離析,有一心想要他們命的人,有忠於掌權者的死士,但也不乏有動了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心思的人。
“寧城,動用你一切能動的關係查一查誅殺內部的關係網!”
……
G城醫院,莊霂心的病房,有人送了一束鮮花進來。
醫生正在替她換掉了額頭上的紗布,重新上藥包紮。
莊霂心看了一眼送花的人,指著床頭示意對方把花放在那邊。
“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要預防傷口感染,莊小姐你的傷口沒有縫合,恢複的時間要稍微長一些!”
莊霂心呼吸一沉,額頭那麼鮮明的地方如果縫了針就意味著要留下疤痕,她怎麼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在送進醫院後她強烈要求不讓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