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就是因為自己被人需要而自己恰好又想給麼?
沈知然說完把煙頭輕輕一掐,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往床上一趴,入睡的時候唇角還帶著淺淺的笑!
……
許寧城一覺醒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幅情景,床頭趴著個腦袋,正睡著,大概是睡姿有些不舒服,額頭上眉頭一直皺得緊緊的,再往下,雪白的床單上,是一串亮晶晶的口水。
許寧城睜大了眼睛,盯了沈知然好久才忍不住地從抽抽嘴角,看吧,肯定是看上他了,還死鴨子嘴硬。
隻是,咦,她不應該脫光了衣服睡在他身邊的麼?怎麼還趴在這裏睡成這副德行?
許寧城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就被身上後知後覺傳來的劇痛感給驚得臉色一白,“啊!”了一聲。
麻蛋,想起來了,他好像又見血了!
然後呢,然後他暈過去了!
許寧城這麼一想視線便看向了房間周邊,見到是帶有特殊標誌的G城醫院,他眉頭狠狠一皺,挪動著一條腿去碰旁邊睡著的沈知然。
“媳婦兒……”
啊,好痛啊!
他昨晚上受傷了,手臂上被刺了一刀,當時就痛得他快死了,緊接著他見到了血。
天啊,他見不得自己流血!
上一次他差點死了倒在血泊裏拚命求救,當時是差點暈過去的,沒有暈過去是因為太痛了,痛得他有了危機感,所以才沒有暈過去!
昨天晚上……
許寧城一出聲,沈知然就驚醒了過來,一抬臉就見到麵前那張早已因為疼痛而扭曲得變了樣的臉。
“怎麼了?”
許寧城的聲音都在顫抖,白著一張臉,“痛!”
痛?
沈知然急忙起身替他檢查手臂上的傷口,發現他包紮好的手臂上並沒有流血的痕跡,可是他那隻手,甚至是整個身體都在輕輕地顫抖。
痛成這樣了?
沈知然伸手摁鈴,薛景禹說出現狀況就摁鈴,他會盡快趕過來。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鍾,薛景禹就急吼吼地推門進來了,“醒了?怎麼回事?”
“他說疼!”沈知然昨天晚上是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有多恐怖的,之所以這麼疼應該是麻醉藥效過了。
隻是許寧城在她麵前喊疼還是第一次。
“寧城?”薛景禹一靠近床邊目光就落在了許寧城的臉上。
“薛景禹,你要痛死我啊!”許寧城一出聲,薛景禹就明白了,這是第二人格的許寧城,他跟主人格寧城不同,他疼了會喊,會說,還會死不要臉地表達各種需求,不像主人格的寧城,悶葫蘆一個,寧願活活痛死也不願開口說。
薛景禹收回了失落的目光,他就猜到,醒來的一定是這一個寧城,他替他承受了最痛的那一刻便沉沉睡去,醒來的這一個現在雖然是嗷嗷叫著疼,可現在的疼哪有昨天晚上一針一線都要承受疼痛的許寧城更疼?
薛景禹檢查了他的胳膊,沒有發現異樣,冷不防地出聲,“這點痛就受不了,昨晚上挨刀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喊疼?”
這話說的帶著點怨氣,沒辦法,他是說的願意接受這個寧城,可對待這樣的許寧城卻始終溫柔不起來,潛意識裏其實是很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