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這是怎麼了啊?”江沁在身後追了一路,又不敢聲音太大聲了,一陣碎步地跟著跑。
顧依依滿心鬱悶說不出口,難不成要跟母親說自己心裏麵鬱悶就是因為自己兒子名字裏有了一個諧音禹字?
她現在竟是那麼地想回家,回家看一眼自己的兒子!
……
午後,虞歡才要進入午睡,就被沈知然的一個電話給炸得睡意全無。
“你說什麼?”虞歡從陽台上的搖椅上坐了起來,把懷裏抱著的毛絨小熊擱放在一邊,原本還慵懶愜意的臉上閃過一抹夾帶著狐疑神色的不可思議。
“你睡了一覺起來,頭發短了一截?”虞歡覺得沈知然一定是睡糊塗了,在工作日裏從來不會睡懶覺的她今天居然睡到了現在才醒,而且一醒來一個電話打過來就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嚇得虞歡朦朧的睡意都給趕跑了!
“這怎麼可能呢?”虞歡伸手抓了抓頭發,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又是抓狂又是低咒,便試探地再次詢問,“你說的是真的?”
沈知然是一覺醒來迷迷糊糊地發現天都亮了,一看時間,下午一點多,急吼吼地衝進洗手間洗漱,卻發現洗手間的鏡子裏,自己原本一頭波浪卷的長發奇跡般地短了一截。
一向膽大看鬼片從來都不害怕的沈知然長這麼大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當她確定自己的頭發就像被剪刀毫無章法地剪出來的形狀就跟狗啃的一般時,她嚇得尖叫一聲丟掉了手裏的牙刷就衝出來給虞歡打了電話。
她的頭發,她寶貝得不行的頭發,平時連發繩都不敢用太緊的,就怕傷了她的寶貝頭發,現在卻少了一大截,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少了的。
還有什麼比現在遇到的這種症狀更讓沈知然害怕的?
沈知然整個人都蜷縮著窩在客廳的大沙發上,一隻手抓著手機,一雙眼睛咕嚕嚕地警惕地朝房間周邊轉啊轉。
一個人住習慣了的她是從來都不會害怕那些鬼怪論的,都說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又沒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什麼?
隻是今天……
“知然,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啊?”虞歡不確定的聲音從手機裏麵響起。
她昨天晚上不是參加陸安生兒子的彌月宴了嗎?說不定是酒宴上喝多了一些,回到家裏自己拿了剪刀剪了頭發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沈知然是有過這樣的經曆的,以前酒量還沒有練出來的時候喝醉了耍酒瘋了抱著個酒瓶喊爸爸拖了根拖把叫老公一把剪刀把衣櫃裏的衣服剪得七零八落,第二天一大早從一屋子的廢墟裏醒來,還以為是家裏遭打劫了抓起電話就報警!
沈知然被虞歡給問得愣了愣,“我昨晚上喝酒了?”她不記得她有沒有喝酒啊?
狐疑中的沈知然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幹淨的粉白色睡衣,並伸手拉開了衣領朝下麵瞧,沒有穿著內衣睡覺,衣服也是換過了的,這像是一個喝醉酒的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難道是她喝醉了夢遊般地自己回了家,再夢遊般地洗了澡,然後夢遊般地剪了自己的頭發,最後夢遊般地換好衣服躺在了床上一覺睡到現在?
怎麼可能?
關鍵是,她家裏整整齊齊,所有角落裏都沒有找到她那短出一截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