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後半夜就病了,喝了酒,又著了涼,溫度一下子就燒到了三十九點五。
她絕對相信顧默白就是為了報複她用了他老婆害得他老婆大半夜睡不好覺。
這小氣男人的心思一旦惡毒起來比百草枯敵敵畏還要毒!
換做其他人,燒成這樣肯定已經癱在床上不能動彈了,可沈知然是誰,那是G城出了命的拚命三娘。
她強撐著身體先去了一趟公司,去公司的路上就迷迷糊糊地躺在車後排睡著了,到了公司將今天的工作安排安排好,她便頂著那張被燒得有著異樣紅暈的臉頰表情呆呆地坐在辦公椅上目光毫無焦距地看著一個方向。
腦子裏有很多很雜亂的信息,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但是更多的便是有關昨天晚上的。
昨天晚上她經曆了什麼?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上了樓,怎樣進了公寓,怎樣蹲在門背後一蹲就是大半個小時。
她那精明的頭腦就像一下子卡殼了,在區區繞繞的迷宮裏繞來繞去都繞不出來,最終她精疲力盡坐在門背後一坐到天亮。
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慢慢地合上,沈知然低罵了一句“昏聵”,抬手拉開了抽屜,從抽屜裏取了一支香煙往嘴裏一塞,用她最帥氣的點火姿勢把香煙點燃。
煙霧騰起時,不算刺鼻的氣息滑過她有些發幹沙啞的咽喉,她重新掀開了眼皮,眼睛卻突然一怔,好像看到了讓她震驚的畫麵,但那畫麵轉眼即逝,再定睛看,麵前哪裏有什麼人?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最終沈知然把抽了一半的煙給掐滅了,起身,隨手拿了包出門,秘書舒心正好拿著文件進來,見沈知然要出門。
“知然姐,你要出去嗎?”
“嗯!”沈知然語氣懶散。
“你去哪兒,我讓司機送你?”
“去醫院!”沈知然想也沒想地答了。
“啊,知然姐,你哪裏不舒服嗎?我這就聯係司機!”
沈知然卻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地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回答舒心的話還是自言自語地自嘲出聲,“看腦子,腦子有病!”
……
沈知然自己開車去的醫院,她還沒有弱到那種一個小小感冒發燒就把她燒壞腦子需要人時刻照顧的地步。
剛到醫院,沈知然便打了電話聯係薛景禹,“小金魚,發揚你的紳士精神,幫姐姐掛個號!”
電話那邊的薛景禹一陣猛咳嗽,“你要掛腦科嗎?”還姐姐呢?呸!
結果沈知然卻十分配合,“是啊,腦子有毛病了,順便給我開個顱!”
“再開你就成傻子了!”薛景禹說完把電話一掛,聽電話裏沈知然說話都有氣無力的,薛景禹倒是有些不放心了,打了個內線讓自己的助理現在下去看看。
朋友嘛,就是用來麻煩的。
沈知然是沾了薛景禹的光,每次來醫院都是特殊病號,盡管她也覺得插隊可恥,可她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會等不到排隊而暈倒在門診室的門口後,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可恥不可恥的。
這邊薛景禹在辦公室裏才睡醒,昨晚上睡得太晚,淩晨四點多他才離開尊皇娛都,加上又喝了一些酒,便直接睡在了辦公室。
剛穿好了衣服,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一手推開,薛景禹看著門口出現的人,把褲子一拎,“大清早的,你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