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沒有跟我說實話?”
薛景禹的情緒略顯起伏波動,他選擇了過道上較為隱蔽的角落,聲音低沉又嚴肅。
許寧城回國的時候,那廝拍著胸脯打著保票說他的病情已經地得到了有效的控製種種,還說什麼隻需要長時間服藥就能很好地控製。
可他剛才端著泡麵走出公寓門走向他的時候就看到他在往自己嘴裏塞什麼東西,如果薛景禹沒有猜錯,那是藥吧。
明明看起來跟個沒事兒的人一樣,可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點吃藥?
是情緒失常自己都覺得自己快控製不住了?
薛景禹覺得這個問題隻有從聶宇深那邊才能得到答案,因為這兩年來最清楚許寧城精神狀況的人就是聶宇深。
電話那邊的聶宇深聽著薛景禹的話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停頓了一下,“他現在有什麼表現?是偷偷吃什麼藥了?你有沒有看他服用的劑量是多少?”
薛景禹一聽就想罵娘了,“他從回來後我哪裏有機會看到他吃藥?”本來今天晚上他就要留在帝九灣就是要觀察他的情況的,這不沈知然這邊突然出了這個事,他不能不來。
那些藥該吃多少都有備注,劑量自然不能多也不能少。
聽聶宇深這話,敢情之前許寧城吃藥是有過亂服用劑量的事情?
聶宇深低低籲出一口氣,“看來我真的不應該讓他回G城,我原本以為他的病情得到了控製,正好讓他回來試試這兩年多治療的效果,沒想到……”
這算啥?兩年努力讓他在G城待一周就付諸東流!
“那怎麼辦?”薛景禹心裏一沉,總該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才行啊!
“他是不是見沈知然了?”電話裏聶宇深問。
薛景禹靠著過道無力地‘嗯’了一聲,腦子裏想著兩人是見過兩麵了,雖然他沒問沈知然今天晚上是不是在尊皇娛都弄了許寧城一身的唇印,可放眼整個G城,除了她沈知然能進得了許寧城的身,還有哪個女人能做到?
“他們見過了!”薛景禹沉聲,眉頭一蹙,“你該不會是要說他就是因為見了才控製不住情緒的吧?”
聶宇深在電話裏歎息了一聲,“他回國之前,我就跟他私下裏分析過了,讓他盡量不要再跟沈知然見麵!而他也答應過我的!”
薛景禹愣住,不禁反問,“為什麼?”
聶宇深籲出一口氣,“我曾經問過他的第二人格,問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他告訴我,沈知然那個女人很有趣,他蠻喜歡的!”
薛景禹腦子裏自動想到了那個行事風格都跟許寧城主人格南轅北轍的許小騷,忍不住地一陣牙疼。
“聶宇深,其實他的病一直都沒有好,對不對?”
所以這兩年來他聶宇深給他們的那些消息都TM是為了安慰他們的假話!
聶宇深也沒有反駁。
“所以我隻是假設,本來許寧城能控製得住的病情卻因為沈知然地出現而變得糟糕,最糟糕的情景大概就是兩年前那樣!”
薛景禹急躁地伸手揪著短發。
兩年前最糟糕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不該留下的留下了,該留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