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禹接到許寧城的電話時眼看就要到晚上十點,風塵仆仆趕來尊皇娛都見到十五就拽著問,“什麼情況,你家少爺怎麼了?”
媽呀,大晚上地打電話過來,隻說了四個字,馬上過來!
過來?過哪兒?他特麼還是打電話問了十五才知道要過尊皇娛都這兒來。
尼瑪的許寧城,你多說幾個字要死啊?
“不是我們少爺怎麼了,是自然小姐病了!”十五拽著薛景禹急吼吼地朝許寧城平時住的樓層走去。
薛景禹“啊?”了一聲,“她跑這兒來了?”
十五“嗯嗯嗯”直點頭,步伐太快,時間又急,他也來不及跟薛景禹說今天晚上的經過了,反正用他的話來說一句兩句絕對說不完今天晚上的驚險。
薛景禹低罵一句‘我C’兩人都不消停是吧,他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大半夜地經常被人給拎出來急用!
薛景禹雖然是想罵人,可到了許寧城的房間門口他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推門進去之前他把十五拎到門口候著,這才走了進去。
許寧城的房間裏的裝修一向都讓薛景禹不習慣,太暗沉的顏色,黑色,整個房間都像是籠罩在了一種壓抑中,連被子都是黑色的,怎麼不讓人覺得難受?
尤其是此刻,大床上沈知然躺在中間,因為被褥枕頭是黑色的,對比之下才顯得沈知然的臉色那是越發的蒼白。
薛景禹走到床邊先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難受神色的沈知然,這才將目光投向了站在距離床邊還有幾步距離的許寧城。
“暈過去了?”
許寧城深黑色的眸邃然地微微一動,緊抿著的唇在薛景禹的注視之下有輕微的顫動,唇瓣是動了,但卻沒有聲音。
啞口無言了?
薛景禹卻像是沒看到他那表情一般,語氣淡淡地再補上一刀,“被你虐的?”
許寧城的眉心蹙了一下,緊抿著唇繃成了一條直線。
薛景禹往床頭一坐,伸手摸了一下沈知然的額頭,“發燒了?”說著又摸了一下沈知然的手,摸到她手心涼,又掀開了被子將手探進去摸摸腳,手腳冰涼,額頭發熱,看來溫度還沒有完全燒上去!
在薛景禹看來,望聞問切是醫生最基本要做的事情,可他這一來不是摸沈知然的額頭,臉頰,就是手,還有腳,看在旁邊站著的許寧城眼裏,他那皺起的眉頭漸漸深了起來。
“她身體還在抖……”薛景禹卻沒有注意到許寧城臉上此刻的表情,他正準備將沈知然的被子給壓一下,頸脖處可以更暖和一些,手剛要觸碰到沈知然的頸脖就被許寧城伸手擋了一下。
薛景禹伸出去的手一頓,就在他手指停頓的那幾秒,許寧城那雙漂亮的手已經伸過去將沈知然頸脖處的被子壓緊了下去,還在薛景禹表情呆怔的這一刻起身拿了空調遙控器,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幾度,做完了這些事他才出聲,卻不是對著薛景禹說的。
“十五,再去抱一床被子過來!”
門外表麵上中規中矩候著的時候其實正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隻耳朵,豎著聽著裏麵的動靜,當他突然聽到許寧城開口,立馬“哎”了一聲,腳底生風跑去抱被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