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的東西就在這裏!”
薛景禹聽到沈知然這麼直白的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艾瑪,然姐,你這麼直白會嚇倒寧城的!
許寧城端著咖啡的手停頓了一瞬,放下杯子後便起身。
“哎哎,就這樣走了啊?”薛景禹看著許寧城離開的身影,丈二摸不到頭腦,轉身去看沈知然,低聲,“你昨晚上欺負他欺負得狠了?”
沈知然抓起盤子裏的一塊三明治惡狠狠地咬了一口,P,被欺負的人明明是我!
沈知然的車不在帝九灣,便坐了薛景禹的車離開,一路上,沈知然的牙齒都一直沒停過,在磨牙。
“我都聽到你磨牙的聲音了,親,你的牙齒還好嗎?”薛景禹一手扶著方向盤轉臉看她,見沈知然還一臉餘氣未消,眼睛殺氣騰騰地盯著前麵許寧城的車,安慰,“不就是沒睡到嗎?下次再接再厲!”
沈知然:“……”有這樣安慰人的嗎?
“對了,你昨晚上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薛景禹一大早過來其實就是想單獨跟沈知然說說話,詢問一下許寧城昨天晚上的表現,他已經跟聶宇深聯係過了,聶宇深那天在電話裏所說的以毒攻毒,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而這個被聶宇深認為可以拿來當武器的“毒”指的就是沈知然。
“異常?”沈知然看他一眼,“他能有什麼異常?”
沈知然反問一句見薛景禹沒回話,蹙眉,“你之前跟我說他精神有輕微的抑鬱,所以才導致了性格越來越冷,對我視而不見,要說異常,昨晚上就要上了他突然停下來了算不算異常?是因為身體那方麵有了異常?不行了?”
薛景禹“噗”了一聲,“然姐不要這麼直白好不好?怎麼可能啊?”
許寧城不行了?我的天,不過他憋了兩年多,還真有可能提槍上陣的時候泄氣的啊!
沈知然眉頭一豎,“你還很純情啊?”
薛景禹無言以對,嘴角抖了抖。
“不過他是真的病了嗎?”沈知然盯著薛景禹,薛景禹輕咳了兩聲把視線轉向了前方,“正常人一年四季都有個小病小痛來著,這是小事!”
他那天晚上隻跟沈知然說了許寧城病了,沈知然第二天便主動出擊,什麼矜持什麼顧忌什麼底線統統都不要了。
在沈知然心裏,許寧城這分量簡直高到無人可比了!
“那他看過心理醫生了嗎?”沈知然又問。
薛景禹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扣住,“看過了!”還看了兩年多了。
“醫生怎麼說?”沈知然似乎沒打算輕輕提起又輕輕放下,她這麼追問著倒是讓薛景禹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腦子裏一直在想怎麼回答她。
沈知然是陪同過虞歡去看心理醫生的,虞歡從T國回來生產後就有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心理醫生說是跟她在T國的遭遇有很大的關係,那段時間,虞歡過得很痛苦,如果不是有顧默白和孩子陪著她,她恐怕都走不出來。
就如虞歡所說的,沒有得過心理疾病的人不會知道那種難受,那種夜不能寐時時刻刻都處在擔驚受怕中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