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
許寧城的話音剛落,沈知然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聶宇深那個混蛋是騙她的,肯定是騙她的,她就說過他不會忘記他,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她?
沈知然的小心髒乒乒乓乓地跳得沒有了規律,轉念一想,想到了什麼,眼底又劃過一絲慌亂,勒住衣領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那我是你的誰?”
許寧城的脖子被勒得難受,聽見病房門口響起的腳步聲,眸色一深,把臉一偏,“不知道!”
沈知然:“……”
他回答得既幹脆又冷漠,把沈知然前一秒內心深處燃起來的希望下一秒就給摧毀得渣都不剩。
這是為什麼?
他認得她,可他卻對他們的關係說不知道?
“許寧城!”
“哎哎哎,沈知然,你別,別……”薛景禹一個健步衝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大幫的人,聶宇深走到最後,散漫地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薛景禹衝到病床邊,看著兩人的姿勢,他想伸手,可沈知然拿眼睛瞪他,薛景禹隻好訕訕把手收了回去,看許寧城一眼,“你們兩個……”
許寧城被勒得臉色難看,看薛景禹過來了也沒幫忙,陰森森地看他一眼,“她要勒死我!”
他用冷靜的語氣陳述著某個女人的暴行,並用目光打量著還勒住他領口不放的女人,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們看,這就是她施暴的證據!
“你……”沈知然被氣得腦頂冒煙,被虞歡在旁邊伸手拉了拉,低聲勸說,“知然,你冷靜一下,寧城才剛醒,有什麼話慢慢說!”
虞歡說著還朝許寧城打量,接觸到許寧城看過來的目光時,心裏一個咯噔,這個,到底是哪個寧城?
她今天才知道許寧城一直所隱瞞的真相,這個真相也合理地解釋了兩年多前突然有那麼一陣子許寧城喜歡穿得花裏胡哨行為舉止乖張傲慢,如果說正常的許寧城是高冷無雙,那麼另外一個不正常的許寧城就是傲嬌妖豔賤。
許寧城看虞歡的眼神太過通透,虞歡心裏咯噔,總感覺對方好像能讀懂她的心思,額,那個‘傲嬌妖豔賤’是薛景禹說的,不是她說的啊!
虞歡成功地將沈知然拉開病床,薛景禹這才找到機會拿出醫用手電,伸手就去掀許寧城眼皮子,被許寧城嫌棄地一偏頭,“我已經醒了!”
還看什麼看?
薛景禹輕咳了一聲,把小手電給塞回了自己的白大褂兜裏,低著臉瞅著他,低聲,“認得我嗎?”
許寧城:“……”白癡薛景禹!
沒有聽到答複的薛景禹表情懊惱,正想說什麼卻被走過來的顧默白一把拎著衣領往旁邊站去,“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許寧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睛裏還帶著一絲疑惑,不過那疑惑一閃而過,抬手,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他伸手指著沈知然。
“我有需要,讓她留下!”
……
虞歡被顧默白拉出病房外著急地拽著顧默白的手不放,“裏麵那個……”
到底是哪個寧城啊?
虞歡很想說,她看不出來,總覺得又像以前的寧城,但又好像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