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別墅,蘇琪最先離場,她手裏捏著常琳遞給她的牛皮紙信封,在眾人疑惑好奇的目光下一手拎著裙擺微笑著欠了欠身,“失陪一會兒!”
蘇琪施施然地上樓,眾人被她那溫文爾雅的淑女風範折服,內心也在惋惜,這位蘇家二小姐嫁到薛家後都快四年了,聽說一直不受寵,但傳言也並不盡信,如果真不受寵為什麼這麼多年還穩坐著薛家少奶奶的位置?
賓客們內心揣測眾說紛紜,唯有站離蘇琪最近的蘇太太尹素察覺到了女兒的不對勁,她拿著牛皮紙袋的手指在顫抖,對著賓客是在微笑著,可眼睛裏卻冷意直躥。
看著女兒上樓的身影,尹素心裏湧出一股強烈的不安來。
蘇琪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臥室,進門後便將房門反鎖,站在門背後便直接迫不及待地將牛皮信封給拆開,裏麵的紙頁掉了出來,落在腳邊,看清紙頁上的那幾個加黑加粗的大字之後,整個人臉色陰沉了下來。
離婚協議?
果然是離婚協議!
女人的第六感就是這麼強烈精準,在宴會上見到常琳隻身前來時她心裏就開始隱隱不安,拿到這個信封她心裏的不安的情緒被推到了最高點。
“離婚,你想離婚?你把我當什麼?”蘇琪垂放著的手捏得緊緊的,盯著腳邊散落的紙張,抬起腳,細長的高跟鞋腳跟踩在了紙頁上,狠狠一用力,紙頁被踩裂。
她臉上精致的妝容一改宴會上的溫文爾雅,變得猙獰。
“我走到今天付出了那麼多,你休想將我半途拋下!”
……
醫院,薛景禹單側眉眼不自覺地跳了一下,手裏還拿著病例的他朝病床那邊瞥了一眼,見陸璃正襟危坐像是等待老師抽查的好學生,一本正經地等待著他的提問。
薛景禹額頭冒出了一串黑線,把病曆本一合上。
“不如說說那條視頻?”
陸璃聞言蹙眉,沉思片刻後表情認真,“那則視頻我看過了,確實不是我錄製的,當然鏡頭是在我當時所在的那個方位,我又是唯一一個在房間裏的外人,你會懷疑我也是正常。”
她說著語氣微微一頓,將注意視線再次看向了薛景禹,接觸到沙發那邊好整以暇盯著她看的男人的目光,太過直接太過犀利讓她感覺有些不自然。
“不過我確實沒有做過,你若是不相信可以盡管去查!”
“查?”薛景禹尾音一挑,將長腿伸直,直接擱在了麵前的茶幾上,看病曆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腿酸,此時的這副狀態才是他原本在醫院裏常有的姿態,將茶幾當成了辦公室裏的桌子,隨意一擱,舒坦。
“你要怎麼查?”
陸璃覺得自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哦,不對,是被薛景禹給帶進坑了。
那天晚上華龍安被拎上來簽訂了同意收購的協議之後她便換了一個房間,所以她也不敢保證在她離開那個房間後,始作俑者有沒有進去毀了證據。
既然是視頻錄像,那在她當時所在的方位一定有人事先安置了錄像設備,現在都過去兩天了,那房間恐怕早被人動過了。
如果是有心為之,怎麼可能還留下證據?
陸璃眉頭緊鎖,不得不妥協,“我初來乍到,對G城這邊的情況並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