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朝野,咱們多羅國如今的政治可謂是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存在隱患啊!”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比劃了兩下,一副政治家要高談闊論的感覺。
“怎麼說怎麼說?”身旁的幾個人被他的故意的賣弄玄虛弄得心癢癢的,急忙地問道。
“咱們這多羅國的幾位皇子可謂是各個出類拔萃,咱們多羅國的大皇子巫裕,長得那是儀表堂堂,儒雅斯文,自幼博覽群書,相貌才情見識都是一等一的,現在正是咱們多羅國的太子。”
“大皇子固然很優秀,可是咱們的多羅國也不止這一位出色的皇子,四皇子巫霽見識獨道,才華與太子不相上下,因著性情稍顯冷漠,所以比起太子的書卷氣息多了一股震懾人的氣勢,所以不少大臣都覺得大皇子過於斯文並不適合作為儲君!”
“偏偏太子與四皇子麵上和氣,實則並不親密。就因為這個啊,咱們多羅國大臣都因為擁護二位皇子而劃分成了兩個黨派,不少人都表示太子之位現在可都代表不了什麼,真正誰勝誰敗還未可知呢!”
“原來是這樣啊!”不少人聽了這位年輕人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就連藍若初聽了都對這如今多羅國的政局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對於那位心情冷漠的四皇子她不知曉,不過她對於這位書生對這個太子的形容不讚同。
若是真的如這位書生所言這位大皇子是個儒雅斯文之人而無心機手段,如何能夠籠絡到人心讓大臣心甘情願地站在他這邊,又如何能夠讓如今的多羅國皇帝選他當太子,一切的理由自然隻有一個,那個斯斯文文的太子並非那麼簡單,必然也是個心思深沉之人。
也是,身處於皇宮這種爾虞我詐權謀爭鬥叢生的地方,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無憂無慮,沒有一點心機城府的,就算有,也絕對不多也絕對坐不了儲君之位。
藍若初等了一會兒,夥計才慢慢吞吞地走上將藍若初的菜給端上來,藍若初點了三菜一湯,均是店裏的招牌菜。夥計把菜放好還特意瞧了她一眼,說了句謝謝品嚐卻沒有離開,藍若初點了點頭卻見那個小夥計依舊沒有走的意思。
藍若初挑了挑眉,瞧著小夥計討好的笑容心下了然,還能是要幹什麼,不就是要小費麼,藍若初也不是不懂,掏出幾個銅錢遞給夥計,夥計笑眯眯地將銅錢收到兜裏,連連感謝之後才離開。
對著一桌子的美食,藍若初還真的是餓了,反正是男裝打扮,也不存在著矜持什麼的,拋掉那些事情樂滋滋地吃起菜來,吃飽了藍若初還不忘把沒吃完的打包裝好,出了飯館回到百草堂。
此時佩兒已經在百草堂等藍若初了,藍若初暗暗覺得自己真機智,走的時候還特意跟裏麵幫忙的小夥計打了招呼,讓他如果見到了佩兒就跟她說自己去對麵吃個飯讓她在店裏等她。不然佩兒一回來,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定然是要急死了。
一見到藍若初,佩兒立刻迎了上去:“小,小初,你可回來了,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你都急壞了,還好小夥計跟我說你去對麵吃飯了,讓我在這等你!”
藍若初點點頭:“你去看過你娘了?你娘的身體怎麼樣,大夫怎麼說,有沒有開方子?”
想到自己的娘佩兒的眼圈又紅了一點:“我回家看過了,娘的病加重了些,好在大夫看了,說是沒有什麼大毛病,隻要按時服藥,要不了多久就會好轉的,隻是那病拖不得,再拖些日子可能就不好救了!”
說道這裏,佩兒望著藍若初的目光裏充滿了感激和堅定:“若不是小姐出錢給我娘請大夫,還給我娘買藥,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病好,佩兒是個隻會種花不會伺候人的粗鄙丫頭,何德何能蒙小姐收留,小姐救了我娘也是救了我,佩兒替娘謝謝小姐!”
佩兒也顧不得稱呼了,她雙眼中泛著淚水,雙腿一彎便跪了下來。藍若初沒有想到她會跪下,愣了片刻而後一邊扶她一邊說道:“都讓你在外別稱我小姐了,你還聽不進去,咱們現在可都是下人打扮呢,況且這還是在大街上,哪有下人給下人下跪的,快起來!”
佩兒聽罷也覺得藍若初的話有道理,本來還眼淚汪汪的立刻不好意思地笑了,從地上爬了起來。
藍若初慢悠悠地說道:“我收留你隻是覺得你人不錯而且我也缺一個丫鬟,也是我們兩個有緣分,我這個人不是太注重規矩,跟在我身邊你隻要好好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人前守著主仆該有的規矩,隻有我們在的時候你便不用太在意這些。”
“你入府不久又沒有貼身伺候過人,自然是不會的。丁香和桂花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久,也都是好說話的,以後你有什麼不會的就跟著他們請教,讓他們教你,你們三個都是我的丫鬟,都要日日跟著我,也要好好相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