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臨城郊外的一輛豪華馬車中,一身華服的俊朗男子坐在馬車有些疲倦地半閉著雙眼靠在馬車壁上小憩,他麵前的雕花小桌上放滿了各地呈上的公文。
此人正是從外地辦完事返回臨城的四皇子巫霽,幾日前他領命去臨城邊上的一個郡縣督辦公務,日夜兼程現在才回。
“主子,您要是累了就歇歇吧!這幾日為了處理各種事情您都沒好好休息過,現在又是這麼急著趕回臨城!”開口的是他的四大影衛之一的風。
“不礙事,皇上急著等我回去回話,我自然是要早些回去。況且如今這臨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並不太平,大哥的人一直在伺機而動。我不可離開臨城太久!”男子淡淡地開口道,口語中帶著幾分倦意。
馬車來到一片樹林時,突然狂風大作,騎馬在馬車邊的風有些擔心,他開口道:“主人,我去查看一下見麵的情況!”
巫霽點點心,並沒有撩開簾子:“去吧!”
風領命騎馬進樹林探查去了,而巫霽所乘的馬車以及隨行的護衛們則是停在原地等候。忽然聽到一嗖地一聲,接著是一陣悶哼。巫霽迅速睜開眼,那聲音他熟悉不過,是箭的聲音,他將馬車車簾撩開時,隨行的十幾人已經有六七人倒地身亡。
他眉頭一皺,暗罵了一句該死。接著又是嗖嗖嗖,一支支銳利的箭從四麵八方射過來,那些侍衛們來不及防備,又有幾個受傷倒地。剩餘的幾個人為首的一人喊了一句:“有埋伏,快保護四皇子!”
而後其他人都向轎子圍了過來,紛紛抽出了腰間的刀。隻見從樹林裏一下子衝出二十來個身穿黑衣蒙著麵的殺手,手中還拿著各種兵器。他們一出來就圍成一個圈,一個個眼神冰冷,像是殺人的工具一般。
巫霽看著外麵的情況眉頭皺的更深了,這肯定是一次有預謀的刺殺,他那位哥哥定是得知了他今日會趕到臨城,所以在這條必經之路上埋下殺手,準備擊殺他。這算盤還打得真好,是自己大意了,如今自己的四個暗衛除了風跟在自己身邊,其餘的都被自己留在了臨城辦事。
而偏偏風這時候又去前麵探路還沒有回來,不過巫霽也知道風一向辦事機智,若是到了前麵察覺出情況有異,便會立刻趕過來。隻是這二十來個殺手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盜匪而是經過訓練的死,即便是風過來了,憑著他們兩個還有剩下的這幾個侍衛對付這些人不容易。
但這樣的危機關頭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抽出腰中佩劍,而後翻了一個跟頭將轎頂一腳踢開,從轎子中輕功飛出穩穩落地。此時黑衣人們已經發出了猛烈地攻擊。他身邊跟著的護衛雖然都是軍隊裏出來的,但是到底比不過專業殺手。
沒打多少個來回就已經有幾個受了傷,但是他們深知今天怕是走不了了,況且四皇子還在,所以他們仍是堅持著對抗。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風一拉馬鞭,從馬上飛起落地,拔出腰間佩刀便跟兩個黑衣人打了起來。
漸漸地那幾個侍衛已經力不從心,而風斬殺了兩個黑衣人之後又被四五個黑衣人給圍攻,巫霽這邊也被三四個黑衣人圍住,在跟黑衣人激烈交手,身上外袍被黑衣人的刀劃了幾個口子。風也知道情況不妙,忙開口道:“你們幾個和我一起掩護四皇子撤退!”
那幾個侍衛點點頭,其中一個侍衛手臂受了傷,還不停地往外滲著血。他用另一手拿劍喊道:“四皇子你快走,這邊有我們撐著!”
巫霽也看得出來這種情況下那幾個侍衛撐不了多久了,他們一旦全部倒下那麼以風一個人是肯定對付不過來的,所以隻有自己走了他才好找機會撤退。想到這裏他點點頭對風說了一句:“抓緊時間找機會脫身,老地方見!”
說罷飛身上馬準備離開,一個刺客見到四皇子要逃,哪裏肯依,他們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四皇子,不然他們也隻能以死謝罪了。於是拔出腰間的一排飛刀向巫霽射了過去,一旁的風大喊一聲:“四皇子小心!”
可是還是喊得太遲了些,巫霽猛地一回頭身子一側,隻躲過了兩把飛刀,另外兩隻一隻射到了他胳膊上,一隻射到了胸口下方。他隻覺一陣疼痛。發出一聲悶哼。但是握著馬鞭的手還是狠狠地抽了馬肚子幾下。
馬被鞭子抽得生疼隻得撒開腿來跑。那些想要追上去的殺手們被風和侍衛纏住,隻有兩三個脫離控製騎著侍衛們的馬追了上去。
巫霽隻覺得鮮血從胸膛下方的傷口處不斷地流出,他用那隻受傷的手捂住傷口,以便讓血液留得更慢一些。後麵還有三個在追他的殺手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停下來包紮傷口了,隻能用另外一隻手用盡力氣抽打馬鞭,往臨城的城中趕去,他必須進城才能夠找到地方脫身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