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涯能夠感受到來自帝王的威壓與審視,凝重而威嚴得氣勢將他包圍,但是對於這樣莫須有的罪名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的,是以他立刻大聲說道:“臣對朝廷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雖然臣不知道是哪位大臣出於何種目的要誣陷臣,但是臣仍然要表明自己的忠心!”
多羅國國王注視著藍天涯堅定的眼神,半晌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麼在秋獵結束之前就委屈一下藍愛卿呆在皇宮裏了,這也是為了打破那些人的流言,希望愛卿能夠理解朕的苦心!”
藍天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到底皇上還是不相信他,不然又何必要囚禁著自己呢,不過他問心無愧,隻是這樣大概會讓女兒擔心吧,藍天涯這樣想到,眼睛閉了閉而後便說道:“臣聽從陛下的安排!”
多羅國國王滿意地點點頭,不管藍天涯是不是真的有在秋獵時造反的心,自己提前控製住了他便好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至於以後的事情,那便等到以後再說吧。
而藍若初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藍天涯回來,這讓她十分著急,生怕藍天涯出了什麼事情,第二日她便親自去了之前那家當鋪,在和巫霽通了那麼多封信之後,藍若初知道那家當鋪便是巫霽的產業,是個聯絡站點,巫霽讓藍若初若是有什麼急事便可以去哪裏找掌櫃。
掌櫃會把信息帶給雷,然後雷會盡快跟藍若初和巫霽兩邊保持聯係。這不,藍若初對於皇宮中的情況一無所知,便去了那家當鋪,當跟掌櫃說出了暗語之後,藍若初將一張紙條交給掌櫃,讓她盡快交給雷。
她希望雷能夠趕緊聯係上巫霽,或者動用宮中的人脈,幫她查一下自己爹爹現在的一個安全情況。
藍若初去送完信,沒多久雷便接到了信,而這個時候巫霽已經風風火火連夜沒休息沒合眼地趕到了臨城,雷便把這個消息直接告訴了巫霽,巫霽幾乎是沒有休息便先讓雷給藍若初捎給口信讓她安心,自己會替她查好藍天涯現在的一個狀況。
之後他便進宮了,多羅國國王聽說自己的四兒子回來的時候還微微有些詫異,外界皆傳自己的這個兒子對藍家大小姐不一般,甚至還用他自己的轉車接送藍若初,但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有些不相信。
他太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一個性格了,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最是冷些無情,甚至是到了同齡皇子去各種妻妾的時候,他府中居然連個年輕貌美的丫鬟都沒有,而且據說還是他自己要求的,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挺擔心的。
如今他居然在自己下旨取消他跟藍家的婚約時放下手中的事情回來了,多羅國國王看到巫霽一身長袍,衣袍上還有泥點子,還有他下巴上有一些剛長出的胡須的時候便更加確定了他是沒有休息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看來這外界傳聞還真的不錯,自己這個不開竅的兒子對藍家的大女兒動心了,但是就是這樣,多羅國國王心中才隱隱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的兒子一個大男人,而且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遇到點事情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父皇!”巫霽跪下行了禮。
“嗯,你怎麼從南方回來了,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多羅國國王仿佛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般,正常而隨意地詢問道。
“還沒有,不過兒臣處理了大半了,剩下的一些小事交給屬下的人了,他們能夠處理好!”巫霽這樣說道。
“你這麼急著回來有什麼事情?”多羅國國王神色不變地說道。
巫霽也不跟他兜圈子,直奔主題說道:“兒子聽說父親已經下旨要取消兒臣同藍府的婚約?”
“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你是因為這個回來的。也是,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麵色憔悴,胡子邋遢,一看便是馬不停蹄不分晝夜地趕回來了吧,這個藍家大小姐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讓你為了她可以這麼瘋狂?”
多羅國國王的口氣中帶著幾分嘲諷,是的,在他一個過來人看,自己兒子的做法幼稚而可笑,他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自己都很少看到過他不平靜的樣子。如今卻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一想到這裏,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兒臣在意她,她是個特別的女子,也是第一個讓兒子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子感興趣能夠這麼久,您是知道的,兒子之前從未想過要找一個女子相伴,所以兒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撤銷藍家和兒臣的婚禮的,還忘父皇成全!”巫霽堅定地說道,目光不容拒絕。
他越是這樣堅定,多羅國國王便覺得心中越不是滋味,一想到藍天涯也是來求情的,頓時就一股莫名地火氣躥了上來,他厲聲說道:“胡鬧,你這是跟父皇說話的態度麼,你這是要忤逆我的意思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