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藍若初便覺得情況有些可疑,一個受傷的人想要追殺自己?這個邏輯顯然怎麼都行不通,而且自己出發也有這麼些天了,也沒有發現有人跟著他們,那麼這個追他們的人是誰呢,又有何目的。
他自己都受傷了,而且跑得這麼快,應該是在逃避追殺吧,藍若初最後大腦一盤算,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這樣想著,她衝著趕車的小夥說道:“小哥,我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受傷了,應該是遇到了麻煩,你把車駕得稍慢些,我們等一等他,看一看情況再說!”
這下趕車的小哥可為難了,他望了望後麵越靠越近的馬匹,有些慌張地說道:“小姐,這天都要黑了,你們兩個弱女子自己都會有危險,還談什麼救別人,再說咱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是好人還是壞人,真要是遇上的是壞人那該怎麼辦,我也不會武功,保護不了你們!”
佩兒雖然有些擔心,但是看著他們小姐一臉淡定,她跟了藍若初那麼久,什麼場合沒有經曆過,自然是知道他們小姐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雖然她也有些擔心,但是他們小姐可不是平常的嬌弱千金小姐,他們小姐可是會武功的,而且身手相當不錯。
饒是如此,她還是詢問道:“小姐,我們慢下來等他確定沒有關係麼,這個大哥說得也沒錯,咱們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藍若初拍了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撫:“好啦,不用擔心,你們小姐也不是傻子,再說了,你們小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麼?”藍若初說著已經從腰間拔出她的小匕首。一邊衝著黑暗的地方喚了一聲:“追雲!”
追雲這一路上都形影不離地跟著他們,保護藍若初的安全,他那邊訓練已經到了中級階段,也就不需要日日去守著了,聽說藍若初要出去,他便執意要跟著,雖然她知道藍若初的伸手不比他弱,但是他也擔心要是遇到突發情況藍若初一個人應付不過來該怎麼辦。
“小哥,將馬車停下吧!”藍若初這樣說道。
而後便聽到馬車外追雲的聲音:“主子!”
藍若初點點頭:“後麵的情況你看清楚了麼?”
“回主子的話,後麵那個男子好像是被人追殺了,他肩上受了傷,看樣子是傷得不輕,也有可能是中毒,瞧著他好像要支撐不住了。”
“能從穿衣打扮看出來是什麼身份的人麼?”藍若初接著問道。
“天色有些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不是多羅國的人,因為他穿著皮襖和靴子!打扮上應該不是個普通人,身份應該不低!”追雲這樣回答道。
藍若初點點頭,心想著皮襖靴子,多羅國人會穿這麼厚實麼,顯然是不會的,既然他是被人追殺,而後朝著的是冰地的方向,打扮又和冰地那邊的溫度相符合,那麼看來此人應該是個冰地國的人,而且身份還不一般。
想到了這裏,藍若初覺得自己如果不出手相救都說不過去了,反正他們是要去冰地的,而且本來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有個冰地的人到時候作為向導什麼的那確實是很方便,而且對方還是個非富即貴之人,那就更應該搭救一下了。
這樣想著,雪王已經騎著馬來到了藍若初的馬車身邊,到了馬車身邊的時候他的身體終於不受控製地一歪,隨即整個人便摔下馬來,失去了意識。
藍若初給追雲使了一個眼神,便見追雲一個飛身到了馬匹跟前,將摔倒在地上的雪王扶了起來,他將雪王的外套褪去,稍微查看後回頭對藍若初說道:“主子,他受傷了,好像是隻有肩膀一處傷口,但是這飛刀上有毒!”
藍若初點了點頭:“事不宜遲,先將他扶上馬車,咱們先走,他方才趕得那麼急,一定是後麵有人在追他,現在還不知道後麵有多少人。”
追雲應了一聲便將雪王抱起放到了馬車裏,藍若初讓佩兒幫著雪王躺好,這才看清了這男子的容貌,兩道濃濃地劍眉下雙眼緊閉,五官端正,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他同巫霽的長相並不相同,多了幾分霸氣,而巫霽的長相和氣質都是偏於內斂的。
而就在藍若初等人駕車離開的時候,毒勾已經騎著馬追了過來,藍若初初見毒勾的時候便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因為他身上的殺意太過於明顯而且給人一種很冰冷的感覺,前世的殺手經曆讓她對同行有一種天生的敏銳感,所以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以殺人為生的。
而且此人的眼神毫無波瀾,注視著人的時候好像是在看空氣一般,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殺人機器。藍若初趕緊掏出一瓶自己煉製的解毒藥遞給佩兒說道:“佩兒,喂他吃兩顆,不然他估計挺不到我們到冰地。
佩兒點點頭,立刻就照做了。藍若從又趕緊開口:“追雲,你先上馬車將他們送遠些,我來跟他過過招,待會兒我們用信號彈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