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令鐸對喜婆說:“出去領賞去吧。”

“哎。”喜婆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出門了,守在門外的言夜彬彬有禮:“您請好。”手起,刀落,鮮血濺上了整潔青磚地麵。言夜拿出一塊帕子仔仔細細將劍上的血跡擦幹淨,吩咐旁邊的人:“洗地。”

屋子裏的燭光,燒湯的火光交相輝映在一起,在屏風上扯出重疊的深淺不一的輪廓。息旻的頭發濕滑,出了不少的汗,臉上還帶著紅暈,看著抱著孩子的令鐸,語氣裏有幸福:“阿鐸,你看看這孩子,是不是像我?”

令鐸悶悶地應了一聲:“嗯,跟你一樣好看。”

息旻就笑了:“孩子餓了,抱給我吧。”

令鐸專注地看著孩子,他在自己懷裏,那麼那麼小,粉粉嫩嫩的,小手小腳都是細細弱弱的,近乎透明的粉色,令鐸第一次抱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也是這般光景,他淡淡回應道:“哦,餓了。”

他轉身,那一鍋人參雞湯已經煮的咕嘟嘟冒泡泡,香氣四溢,孩子本來就餓了,聞到香味,又吃不到奶,於是咧開小嘴哭起來。

身後的息旻在呼喚,令鐸聽不到看不到,最後看了一眼孩子,然後手一鬆,哭聲瞬間淹沒在滾湯裏。令鐸的衣擺上濺上了湯汁,他在息旻痛苦的尖叫聲中不悅地皺皺眉,抖了抖衣襟。

息旻如同瘋魔一樣,披頭散發從床上撲下來,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雍容富貴,那樣的雅致的風韻,全然沒有,隻有眼前這個瘋婆子,她拚命向前撲著,哭喊著,想要把她的孩子從鍋裏撈出來,可是哪裏可能,嬰兒那麼嬌嫩,幾乎是瞬間就皮肉分離。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撲到孩子的身邊,令鐸做了個手勢,一旁的木棉攔住息旻,息旻的手懸在半空,卻怎樣努力都無法抓到,最終無力地癱在地上,哭到幾近暈厥。

令鐸氣定神閑地舀出一碗湯,放在息旻麵前,語氣淡淡:“喝吧,大補。”

息旻身體一輕,昏了過去。

火光搖曳著,屋子裏很熱,木棉想,令鐸一定也很熱了,因為她看到他的麵具下,緩緩滑落一顆晶瑩的汗珠。

隨後不久,令鐸以踐踏鬼族尊嚴為名,屠殺雙菱縣,都是手無寸鐵的縣民,根本抵抗不過鬼的力量,他甚至都不需要親自動手,負著手站在斷崖上,斷崖下是正在發生的人間慘劇,令鐸絲毫沒有心軟,眼看著血流成河。

手下的人將那個青年帶到他麵前,令鐸仔細看了看:“嗯,好清秀的一張臉。”

讚歎的語氣。

他將那青年帶回鳩鳴山,在息旻的病榻前將那青年活生生大卸八塊,這一回,是令鐸親自動的手,一臂長的短刀,鋒利地閃著寒光,從腳開始,令鐸施了法,讓那青年一直清醒著,清晰感覺割肉剔骨之痛,一直到就剩下一顆頭,鮮血流了滿地,令鐸最後一刀,深深釘進頭骨,目眥欲裂的頭顱格外滲人。屍塊當時就裝在竹筐裏喂狗,鳩鳴山上沒有狗,為了讓息旻看這一場,令鐸特意從隔壁鎮子上問獵戶買了一隻成年獒犬。

獵戶家庭出身,餓了許久,聞到血腥味,轉眼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他命人掰過息旻的臉,撐開她的眼睛,強迫她看完了全程,息旻尖叫大哭了一場之後,徹底瘋了。

想想自己之前的疑慮,他笑了笑,想,自己不光是下得去手殺她,他還能做到更殘忍,反正傳說裏他們也是無惡不作,若是沒點實際行動出來,對不住這個臭名昭著的名聲。

雙菱鎮民求和,答應獻祭一個適齡的少女。令鐸想了想,答應了。

他始終沒有殺死息旻,也許並不是因為舊情,也許隻是因為他想讓她痛苦地活著。她的永生曾經是她曾經背叛的籌碼,但是如今已經成為了痛苦的根源,她連死了一了百了都不能,就一直半瘋魔。

就算是半瘋魔,息旻體內有著令鐸的半個元神,如今早已健全,慢慢和她自己的融合成為一個,鬼是沒有辦法徹底殺死的,就算殺了,也總是有一縷遊魂飄蕩,更何況息旻的元神來自令鐸,階位一開始就要遠遠高於其他小鬼,遊魂自己飄蕩個百十來年,搞不好會重聚成一條禍害。

怎麼處理,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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