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令鐸殺過的人,他自己都數不過來,陰狠,毒辣,無所不用其極,他知道世人給他的評價。當初息旻生下那個凡人的孩子的時候,他毫不留情,甚至看到息旻肝腸寸斷的臉,他的心一樣麻木不仁。但是當趙小初說,放了她的時候,他的心就像是隔著木板被狠狠砸了一拳。
他一貫寵著趙小初,幾乎有求必應,但是這一次,她不想。
裴翊再抬起頭的時候,麵前已經是一片空空蕩蕩,塵埃散落,再也尋不到趙小初的蹤跡。
趙小初想,這樣也好,終究你我各自嫁娶。
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將你從前予我心,付與他人可。
趙小初身下一直在流血,令鐸將她抱回檀華居,傳來了據說是最好的大夫。
胡子花白的大夫號了半天脈:“這位公子,老朽向你道喜。令夫人這是有喜了,隻不過——”令鐸與趙小初聽到此,均是一愣。
大夫接著說:“隻不過,令夫人的脈象不穩,根據老朽的經驗,令夫人體內寒氣堆積,在此之前是應該喝過藏紅花一類的藥物,極容易滑胎,這兩天最好不要四處走動,安心靜養便好,一會老朽給令夫人開一付方子,每日按時抓藥,一定可以保得母子平安。”
令鐸一如所有準父親那般,客客氣氣送大夫出門,趙小初有些愣,她想,自己這就要做了母親了嗎?
門重重關上,趙小初嚇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令鐸迅速地逼近。
令鐸將她壓在床上,兩隻手稍微用力,原本穿得妥帖的衣服從中間裂成兩半,趙小初本能地護住肚子:“不要,令鐸,孩子……”
“孩子?”
令鐸冰涼的手掐住她的肩膀,毫不憐惜地分開她的腿:“我問你,孩子是誰的?你一直想的人是誰?是太子裴翊嗎?”
“啊,疼。”趙小初泣不成聲,一反常態沒有反抗,因為實在沒有力氣,隻有眼淚一直流下來,濡濕了頭發:“特別疼。”
因為疼痛本能地躲避,令鐸卻不放手,緊緊扣住她的腰,嘴下也毫不留情地撕咬著。
“你告訴我,你喜歡誰?”
“令鐸,放開我……”
令鐸壓住她的兩隻手。
過了很久,趙小初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抽幹,如同一個破損的布娃娃,渾身赤裸著,被令鐸嚴嚴實實裹在懷裏,他在她耳畔廝磨,聲音低啞:“小初,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你隻能喜歡我,你隻能懷上我的孩子。”
我不許你想他。就像一個自私的孩子。
他在她身邊沉沉睡去,趙小初的眼窩幹涸,沒有淚水,月光落在瞳孔裏,一點亮色也沒有。這次是真的了,令鐸,我真的不會原諒你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趙小初被劇痛驚醒,令鐸早已不在身邊,木棉手忙腳亂叫了大夫,哭著握住她的手:“夫人,夫人……”
趙小初疼得說不出話,滿臉的汗水,隻是搖搖頭,蒼白的嘴唇說:“別哭……我沒事。”
她說:“別……別叫令鐸。”
木棉哭得稀裏嘩啦:“您這是何苦。”
趙小初又搖搖頭。
一口血嘔出來,大夫終於長出一口氣說:“夫人真是福大命大,原本這脈息已經沒了,可是又……福大命大,必有後福。”
可是孩子沒有了。
從始至終,令鐸都沒有出現。聽人說,是去了流煙閣。聽說,流煙閣的女主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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