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微涼,語氣堅決,神情間就是不可違逆的命令。
在童瞳看來,曲一鴻就是犯了中二病晚期。
“憑什麼?”本來還能心平氣和的童瞳,立即高高揚起脖子,聲音高出曲一鴻N倍分貝,“曲一鴻,就算我沒辦理離職手續,還算太煌職員,還算你助理,你也沒資格管我私事。”
“我說不能,就不能。”曲一鴻麵無表情,語氣更為堅決。
“我說能,我就能。”童瞳牙咬咬的,小腦袋幾乎仰上天。
比拽,誰不會啊!
雖然她隻是個武館的女兒,可也是從小拽到大的。
自小當了N年孩子頭,氣勢早練出來了。
“……”曲一鴻似乎懶得再說。
“這世上,最適合嫁的就是曲白。”童瞳伸出小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數過去,“曲白和我青梅竹馬,曲白知冷知熱,曲白體貼溫柔……”
童瞳還想數下去,所有手指頭都被曲一鴻的大掌包住。
她沒辦法數下去了。
“曲一鴻你別這麼霸道!”童瞳忍無可忍,她跳著腳,拚命想抽手回來,“我還沒數完呢!”
可惜她的小手就像在他掌心生了根似的,怎麼抽都抽不回來。
“你再不放手,我就咬你了。”童瞳繃緊小臉,眸子噴火地瞪著曲一鴻。
曲一鴻懶懶一瞥她。
“別以為我不敢!”童瞳怒了。
“你咬呀!”他說。
不管她怎麼蹦噠,他都一副懶懶的神情,她要抓狂了。
這個自大狂!
這個中二病晚期患者!
因為氣憤,她粉嫩的小臉紅通通的,她霧蒙蒙的眸子此刻格外清澈晶亮。
見曲一鴻不鬆手,她小腦袋一低,張嘴就咬上他手。
曲一鴻神色淡淡:“不是有這麼句話,打你疼你,罵你愛你,咬我……自然就是喜歡我。”
牙齒用到一半力的童瞳,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要臉的曲一鴻!
她慢鏡頭地鬆開自己的牙齒,眼睛斜斜地凝著曲一鴻那似笑非笑的臉。
他似乎壓根就沒感受到痛楚,神色從容,唇角噙著淡淡的笑容,一握江山在握的從容霸氣模樣。
“切!”她低低一聲。
菜鳥是比不過囂張大總裁的。她如果聰明的話,要清晰地認識到這個差距。
用蠻力和憤怒,對他而言就是毛毛雨。
和他鬥,是需要用腦的。
“我想明白了,和你爭什麼爭,簡直不要太幼稚。”她慢慢挺起背脊,也學著他心平氣和的樣子,“反正嫁給曲白,我嫁定了。”
“嫁定了?”曲一鴻原本從容淡定的臉,瞬間多了N條黑線。
“對,嫁定了。”童瞳再度仰起脖子。
她這才發現,從這裏看出去,看到的正是曲白的小院子。
想起早上的事,她微微心塞。
有曲沉江在,她如果真要嫁,似乎也隻有曲白可嫁了。
她真嫁給曲白,曲白和淘淘連親子鑒定都不用做,大家都會默認淘淘和曲白是親父子。
“那也得看,曲白願不願意。”曲一鴻的黑線漸漸恢複如初,他忽然走出幾步,拉開房門。
曲白應聲而進。
見童瞳好好地站在屋子正中,曲白悄悄鬆了口氣。
“謝謝哥沒為難瞳瞳。”曲白含笑說,“瞳瞳這小脾氣嘛,自小就倔,希望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