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白點點頭：“奶奶在家嗎？”
“在在在。”喬玉華歡歡喜喜地道，“老太太今天提前吃了晚餐，正在等老三過來。”
“那我先回去吧。”曲白轉身欲走。
“老五進來。”裏麵傳來曲老太太的聲音，“過來陪奶奶說說話。”
已轉身走了兩步的曲白，聞言默默轉身，大步向裏走去。
剛邁進大廳，曲白便見曲老太太正朝他揮手：“過來，奶奶有話要說。”
曲白溫馴地走過去，微微垂首，在旁恭恭敬敬地站著，一言不發。
“我就喜歡老五你這性子，太會體貼人了。”曲老太太眼裏泛著淚光，輕輕握住曲白的手，“老五，奶奶要和你道歉。”
“哦？”曲白下頜微微揚高些，迎上曲老太太的眼神。
“我本來是想讓你們都分點股份。”曲老太太聲音沙啞，神情間無力極了，“可是你們都知道，老二和童瞳那個女人心狠呀，騙走我大部分財產。”
曲白輕聲道：“這事我們都聽說過。”
“我被他們坑了。”曲老太太悄悄抹了把眼淚，“我隻剩下小半股份了。如果再分成幾份，你們就隻有被老二蠶食的份了。現在滔滔成為第二股東，讓老三代理滔滔進入董事會，你們幾個沒有靠山的兄弟才有翻身的機會。”
曲白再度垂了頭：“奶奶深謀遠慮。”
曲老太太這才鬆了口氣：“老五，你坐下來，你和我說說，今天太煌發了滔滔成為二股東的通告後，太煌有沒有什麼反響？”
曲白猶豫了下：“……還好。”
“那就好。”曲老太太這才有了笑意，“這麼說，一切還算順利，老三也能順利進入董事會了。隻要老三進了董事會，老五你的才能遲早有用武之地。”
曲白臉色微微一白，頭更垂了些：“奶奶，我有件事和您說。”
“說吧！”曲老太太慈愛地拍拍曲白的手背，“你是奶奶最疼愛的孩子，奶奶不會虧待你的。”
深呼吸，曲白保持平靜：“奶奶，我準備離開太煌。”
“什麼？”曲老太太頓時一臉陰霾，倏地起身。
曲白後退一小步：“奶奶，我也準備離開曲家。”
“你……”曲老太太受驚不小，瞪著曲白半晌，“是不是老二為難你了？”
“不關二哥的事。”曲白輕聲說。
旁邊的錢子軒溫和地道：“五少是因為二股東的事難受吧？”
曲白靜默無聲。
曲老太太明白了，她長歎一聲：“傻孩子呀！”
曲老太太搖搖頭坐下，語重心長地開解曲白：“老五呀，奶奶不管怎麼做，希望的都是你們兄弟情同手足，都能留在曲家守住曲家的根本。老五，你一定要體諒奶奶的難處。”
“我能理解奶奶。”曲白平靜讓曲老太太心驚，“我隻是想出去自己闖闖。”
“太煌這麼大，夠你闖了呀！”曲老太太趕緊道，“老五你別著急呀！除了股份，奶奶手裏還有不少好東西，到時你們兄弟誰也少不了。就算到時你們想離開太煌開拓自己的事業，奶奶會支持你們，給你們本錢。”
曲白終於抬起頭來：“奶奶——”
曲老太太笑了：“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要是還想不明白，就出去幾天闖闖。到時，你就知道還是太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