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夏雲川訕笑著,“我主動來看望曲二少。”
曲一鴻神色不動:“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夏雲川張大嘴,一時被噎住。
他還以為曲一鴻起碼會和他客套客套,誰知就這麼打發他,真鬱悶。
心裏不舒服,可迎上曲一鴻不悅的臉色,夏雲川還真不敢杠上去,隻得就坡下驢:“那我就先告辭了。”
夏雲川果然膽量不夠,不敢再和曲一鴻正麵交鋒,轉身出了大門,開車走了。
童瞳默默朝外麵甩出個大白眼,就知道會這樣。
剛剛還說要給她當護花使者,結果話還沒被風吹散,就食言了,真是個孩子。
幽幽一聲歎息,童瞳轉身便走。
眼觀鼻,鼻觀心,她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無視站在路中間的曲一鴻,繞道前行。
“站住!”他語氣淡淡,“說都不說一聲,就跑去成了夏來鑫的親信秘書……”
“我和你有關係嗎?”童瞳衝口而出,“我為什麼要和你說?”
真是牛不知牛皮厚,居然敢說這話,關鍵還說得臉不變化心不跳,臉皮可不就是牛皮做的。
“既然沒有關係,你為什麼會直接回這裏?”曲一鴻語氣淡淡。
“……”童瞳一時被噎住。
丫的這大爺每次找茬的時候,都能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她真是服了。
“既然還回這裏,自然有關係。”他平靜地道。
童瞳咬牙:“你不要想歪了。我回這裏,隻是因為我是淘淘的媽,是滔滔的監護人,是婷婷的親媽。”
她現在心情可不怎麼好,他若誠心找茬,她奉陪到底。
好歹她心裏窩了那麼多火,正要找個地兒發泄,找到他曲大爺的門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居高臨下地凝著鬥雞似的童瞳,曲一鴻出奇地平靜:“你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你在說昨晚的事吧?”童瞳的爆脾氣冒出來了,“不用這麼遮遮掩掩地說話,心累,痛快說吧。”
她逼著他說,他倒不說了,隻是靜靜地凝著她。
“不說我就走了。昨晚就算我魯莽了,不過幸好婆婆她……”童瞳匆匆改口,“你媽她好歹醒了。”
他語氣淡淡:“她是醒了,也可能差點被你送命。”
“但她就是醒了。”童瞳飛快道,“我知道你昨晚想掐死我,想打死我,結果沒讓你如願,是不是有點可惜?不過昨晚沒打到我,估計以後也打不到了。”
一口氣痛快說完,童瞳心裏竟舒服不少。
人果然不把能話瞥心裏呀,瞧說出去之後,忽然就覺得人生比想象的美好。
定定地凝著小母獅似的童瞳,曲一鴻神色不變:“我媽醒了,你不去看她?”
不知為什麼,心裏才舒服點的童瞳,聞言忽然氣血直衝腦門。
她咆哮了:“你媽你媽,除了你媽還是你媽,我還有媽呢!你怎麼不多去看看我媽?”
想到自己離婚一事,爸媽至今被蒙在鼓裏,童瞳忽然鼻子一酸,轉身就走。
她不和他爭了,沒力氣爭了,也不想爭了。
她要知足,好歹她還可以在半山園自由出入,好歹她現在每天還可以摟著婷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