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靜初拉著行李真的走出去,霍司暘的怒意也燃到了定點,徹底爆發出來。
“霍司暘,你不是一直都想甩掉我嗎。我離開,你眼不見為淨,也不用擔心我還會對霍司嵐做什麼。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嗎?”
“去你的一舉兩得!”霍司暘暴跳如雷:“我讓你留下你就得留下,哪都不準去!”
將靜初的行李扔回房間,霍司暘拖著靜初進了臥室:“這是你的家,就是死你也隻能死在這裏!”
早就失去理智的霍司暘甚至換了密碼鎖,將靜初關了起來。
被鎖在房間裏的靜初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想,能被霍司暘吃醋一般的禁錮著,她不是應該高興嗎,可是為什麼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生氣,說明他在乎自己啊。可是現在這種在乎,對自己來說,太沉重了。
躲在房間裏一整天,靜初不吃不喝,到了傍晚的時候,總算想起來給自己弄一口吃的。
可是太久時間沒人住了,冰箱裏的東西都壞掉了。
這時候靜初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嚴重。
傍晚的時候,靜初開始發燒,最後一粒退燒藥吞下去,再多的熱水也緩解不了高燒帶來的寒冷。
裹緊了被子,靜初默默的等著霍司暘回來。
但願他能想起自己還被他關在家裏。
迷迷糊糊,靜初的意識有些渙散。她的手機被霍司暘摔了,現在就算打電話求助,也沒有人能幫自己。
有敲門聲響起,一陣比一陣急促。靜初仔細聽了一會,卻沒有辦法去開門。
霍司暘有鑰匙,根本不會敲門,可是還有誰能來這裏呢,一定是自己出現幻聽了吧。
意識越來越沉,可是那種敲門聲卻一直沒有停止過,由最初的敲擊,到後來的撞擊,持續了十幾分鍾。
然後,時間再次陷入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靜初殘存的意識聽到耳邊有人焦急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異常熟悉!
再次在醫院裏醒過來,靜初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她最近這是怎麼了,流年不利嗎,這是要常住醫院了。
喉嚨著了火一樣,幹啞的厲害。
她想要出聲要一杯水喝,身邊交談的聲音,讓她張開的嘴震驚的閉都閉不上了。
“你也是醫生,你該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必須今早入院治療。她的身體本來就比一般人特殊,想要找到匹配的骨髓更是難上加難,及早入院是對她最好的處理。”是一道陌生的男聲。
“可是她的精神狀態,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這隻會讓她徹底絕望,失去求生意誌的!”
極力辯解的是顧彥。
靜初一驚聽不清他們還在爭執什麼了,隻覺得腦袋裏嗡嗡直響,根本沒辦法思考下去。
她得了不治之症,顧彥知道,卻一直瞞著自己。
是什麼時候的事,到底多久了,她還有多少時間?她要做的事情還來不來得及?
“如果現在入院接受治療的話,我還有多久?”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激烈爭執的兩個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顧彥猛回頭,對上那雙幹淨清澈的眼眸,整個人卻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靜初是什麼時候醒的?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