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播完，空氣裏靜了靜。
“混賬！這個混賬！”溫哲言氣的臉色通紅，大口喘著粗氣，被管家扶著坐到沙發上。
管家連忙去給溫哲言順著氣，勸到:“先生，你先別著急，事情調查清楚了才能下定義啊。”
“還要怎麼調查？這聲音不是他的？話不是他說的？”
“是啊，都這麼明顯了”
金芊芊還要再說被管家攔住，下逐客令：“二夫人，我給二少爺打電話了，估計二少爺已經來接你回家了，你快去門口等著他吧。”
“你今天說的事，先生會給你交代了。”管家跟了溫哲言幾十年，在這個家也是受敬重的。
金芊芊捏了捏手，壓住心底的不滿與憤怒，看著溫哲言：“那我就不打擾爸休息了，先回去了。”
溫哲言閉著眼睛，臉上出現一種金芊芊從來沒有見過的神色。
金芊芊走後，管家一直陪著溫哲言，安慰著他。
溫哲言一直都沒有在說話，過了良久良久，才開口：“去備車，我要去溫氏。”
“先生”
管家想勸溫哲言，被溫哲言打斷：“快去。”
很快，車子便停在溫氏大樓樓下。
管家下車替溫哲言打開車門，溫哲言下車。
已經接近深冬的天氣，太陽下，依然感受不到多大的暖意。
溫哲言眯著眼睛，看著眼前自己花了一輩子打下來的天下，大步往裏走。
“老板。”溫慕臣的助理敲門進來稟告：“溫老來了。”
溫慕臣簽字的筆一頓，抬起頭來看助理。
“溫老來了，在會客室。”
溫慕臣皺了一下眉，丟下手中的鋼筆往會客室去。
從溫慕臣接受溫氏，溫哲言就沒有再來過溫氏，上一次他來已經五年前了。
“爺爺。”溫慕臣推開會客室的門，便看見溫哲言站在窗戶邊。
溫哲言聽到他的聲音轉過身去，滿臉的嚴肅。
溫慕臣頓了頓，走到他麵前。
“你動那股勢力了？”
溫哲言從來沒有用過這樣嚴肅的語氣跟他說過話，溫慕臣沉默了兩秒，算是默認。
溫哲言氣急，抓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就為了禾南安？動了那股勢力來對付你嬸嬸？”
溫慕臣微微低著頭，還是沒說話。
這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孩子，也是最像自己的孩子。
溫哲言看著他冷峻的側臉，閉了閉眼睛，再開口時，聲音明顯蒼老了不少：“知錯嗎？”
溫慕臣看著他，站的筆直:“我不覺得不讓自己深愛的女子受欺負哪裏錯了。”
“爺爺，你這輩子不愛奶奶，不也從來沒有讓她受過委屈嗎？”
“混賬東西！”溫哲言被溫哲言戳到隱痛，抬手一個巴掌就揮過去。
溫慕臣被打的偏了偏頭，這是溫哲言第一次對他動手。
溫哲言一巴掌落下去，自己也愣了愣。
老李喊了一聲“先生”也沒攔住，心疼的看著溫慕臣欲言又止。
手心震的發疼，連著疼的還有心。這是他最愛的孫子啊，他怎麼下的去手？
溫哲言閉了閉眼睛，轉過身去，不讓溫慕臣看見自己臉上的心痛:“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對崇德設的局，你自己親自去處理好，把崇德還給你嬸嬸，你動用的那些勢力給你一周的時間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