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裏,溫慕臣跟禾一鳴麵對麵站立著,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很不好。
溫慕臣率先開口,語氣強硬的開口:“禾一鳴,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安安出事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告訴安安。”
“憑什麼?”禾一鳴靠在樓梯的扶手上,雙手環胸隨意的站著,姿態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上壓迫感十足:“或者說你憑什麼?”
溫慕臣沒回答,深邃的眼瞳浮上一些深色。
“溫慕臣,安安的孩子是怎麼沒得,你我心知肚明!”禾一鳴站直身體,清瘦的身軀十足的強勢:“現在,你讓我在看著安安去討好你們家那些人,你當我們禾家算什麼?”
“安安受的委屈我都會替她討回來。”溫慕臣開口,看著禾一鳴。
“嗬!”禾一鳴嗤笑,神色變得冷厲:“不需要,我的妹妹我可以自己保護,你既然要包庇你們家那就包庇到底,這樣我也好做些。”
“你想做什麼?”
“你猜?”
“禾一鳴,我剛說的話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兩人之間的氛圍逐漸變的劍拔弩張,禾一鳴也徹底冷下臉:“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溫慕臣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會刻意瞞著安安。”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覺得你比胥驚鴻好。”禾一鳴眼裏的暴戾在翻湧:“如果有必要,我會告訴安安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你敢!”溫慕臣從未被人威脅過,他扯住禾一鳴的衣領,把他抵到牆壁上,眼裏全是暴怒:“你要是敢對安安說一個字,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把你廢了。”
溫慕臣用了狠力,禾一鳴的後背撞出“嘭”的一聲悶響。
氣管被溫慕臣大力抵著,禾一鳴幾乎喘不過氣來。抬手掰著溫慕臣的手腕一字一頓:“有本事,你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說罷,甩開溫慕臣揪著他衣服的手。
禾一鳴本能的開始咳嗽,他看了溫慕臣兩眼,轉身往外走。
“安安有抑鬱症傾向。”溫慕臣看著禾一鳴的後背開口,平穩的語氣裏帶著他自己才知曉的惶恐:“你不能跟她說那些話。”
禾一鳴的腳步猛地停下來,回身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慕臣:“你說什麼?”
“安安有抑鬱傾向,她的主治醫生察覺她的情緒不對,以為她隻是創傷後遺症,但我前幾天找人來給她做了測試,是輕度抑鬱。”
禾一鳴徹底怒了,一拳砸在溫慕臣的腹部,因為用力五官都有些扭曲:“我他媽好好的一個妹妹交給你,就被你們家給逼抑鬱了?”
溫慕臣看了一眼禾一鳴沒還手。
“哥哥呢?”禾南安看著溫慕臣回來,他身後卻不見禾一鳴的身影。
溫慕臣的表情和之前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他勾著嘴角回答:“他臨時有事回去了,讓我跟你說一聲,改天再陪你吃飯。”
禾南安的眉頭在溫慕臣話落後,後知後覺的皺起來。
溫慕臣看著,很輕的笑了一下,挨著禾南安坐下來,把她抱在懷裏輕哄:“沒事,我陪你吃,吃完我帶你去散步。”
禾南安“哼”了一聲很不買賬。
“我剛問過醫生,你可以不用喝粥了,我們再點些你想吃的菜?”禾南安不看溫慕臣,溫慕臣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轉過來對著自己,嗓音低低的問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