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哲言手裏端著一杯冒著嫋嫋熱氣的青瓷茶碗,他一隻手捏著杯蓋,低頭吹了吹,撇了撇茶末,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阮晴站在溫哲言的前麵,麵上很恭敬:“我隻是想知道溫爺爺是不是改變決定了?”
溫哲言放下茶杯,抬頭看阮晴。
茶香充盈著鼻端,阮晴麵不改色的直視著溫哲言,繼續開口:“我已經被爺爺視作棄子了嗎?”
溫哲言笑了一下,從椅子裏起身,走到窗戶邊。
整個書房安靜的隻能聽見孤燈掛鍾秒針轉動的聲音,這樣靜默的氣氛裏,阮晴很快就沉不住氣。
她捏著拳頭,看著溫哲言的有些佝僂的背影,麵上露出一些妒恨的表情,語氣裏也帶著些許不滿:“爺爺”
餘下的話沒有說出口,阮晴就看著溫哲言裝過身來。
她很快收起自己臉上不該有的表情,卻依然被溫哲言看穿。
“你回去吧。”溫哲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罷便走到書桌後麵的書櫃裏找書。
管家一直在門外候著,聽見溫哲言下逐客令便對阮晴做了一個欠身的姿勢:“阮小姐,請。”
毫無轉環的餘地,阮晴咬了咬牙,離開。
從溫宅出來,管家站在大門口目送阮晴。
阮晴不得不大步往前走,走了很遠的一段路,阮晴才停下腳步,回過身看溫宅的方向。
“我不會就這麼放棄。”阮晴捏緊雙手,任由心魔越來越強大。
安靜的咖啡廳裏緩緩流淌著慵懶的午後小調,阮晴踏進咖啡廳經過一張桌子的時候,聽見一個熟悉的的名字“溫顏玉”。
腳步頓了頓,阮晴看了一眼這張桌子的兩個男人,而後抬腳離開,在他們身後的桌子坐下來。
服務員很快過來點餐,阮晴輕聲開口,點了一杯咖啡,服務員離開。
阮晴開口的時候,禾一鳴頓了一下,助理問他怎麼了。
禾一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搖頭:“沒事,你繼續。”
助理點頭:“溫家這個小姐也挺有意思的,被送出去後就消沉了幾天,然後就開始遊戲人間。”
“據說他爸媽給她報了一個學校,但是溫顏玉一天都沒去過,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縱情人間的生活。”
“她到那邊才兩個月,但是已經換了三個男朋友。”
“有意思啊。”禾一鳴笑著端起咖啡,眯了眯眼睛:“有這樣的後代,早點送走,也算是有眼見。”
“隻不過”禾一鳴頓了頓,聲音裏含著淩冽的寒意:“送多遠,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很快,身後響起離開的腳步聲。
阮晴偏過頭,看著窗戶外麵大步流星離開的男人。
作為溫慕臣的助理,她當然認識禾一鳴跟他的助理。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溫顏玉做了什麼招惹禾一鳴的事情。或者是禾南安?
阮晴仔細的回想各種可能性,電光火石間,忽然想起上個月月初禾南安流產後,溫顏玉就從公司離開。
現在禾一鳴跟他的助理說,溫哲言把溫顏玉送去國外
阮晴忽然笑起來,所有的猜想都能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