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溫慕臣的眼神深了深。
禾南安點了點頭,看著車窗外的路:“你要帶我去哪啊?”
“安安”溫慕臣沉默了幾秒:“我們搬回去吧。”
禾南安下意識想問搬去哪,但車窗外的路漸漸變的熟悉,她笑起來:“你想跟我過二人世界啊?”
“嗯。”
溫慕臣低低的應,禾南安戲謔的看著他,開口:“但我不想。”
在溫慕臣沒來得及發問前,禾南安補充:“爺爺好不容易接受我,我要多跟他聯絡聯絡感情,另外,我覺得爺爺一個人住也挺寂寞的,我們陪陪他也是應該的。”
溫慕臣聽完禾南安的話,心裏有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在蔓延。他不動聲色的深呼吸,禾南安指揮他調轉車頭去附近一個夜市:“我們去吃東西,我跟你出來的時候其實沒吃飽。”
阮晴剛到公司,前台就跟她說,溫慕臣找她。到自己辦公室放下包敲門進去,溫慕臣麵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老板,你找我?”
阮晴開口,溫慕臣終於抬起頭來。
他的眼睛很深,很沉,他看著她,阮晴對上有一瞬的心慌。
“你昨天跟安安說什麼了?”溫慕臣終於開口,聲音裏帶著從未有過的冷意。
阮晴勉強笑著:“溫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溫慕臣沉沉的看著她,眼神帶著逼迫。
阮晴捏緊掌心,溫慕臣起身,走到她身前:“你知道,老爺子把你派到我身邊,我始終沒有動你的一個原因是什麼嗎?”
“是分寸。”溫慕臣看著阮晴,眼神徒然變的犀利。
阮晴的臉色有些發白,她看著溫慕臣,聲音還是穩的:“請問溫總,我做了什麼有失分寸的事情嗎?”
溫慕臣沒在開口,隻是看著她。
阮晴覺得很難堪,心裏還有一股憤怒在蔓延,她拚命的忍著:“昨天,我按照你的吩咐去給溫太太買了咖啡跟甜點,回來,溫太太問我您是不是很忙,我就跟她說了幾句公司最近的狀況”
“溫總”阮晴紅了眼眶:“我自問我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嗬”溫慕臣笑了一聲:“阮助理,你是個聰明人,我指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管你是誰的人,都直接給我滾蛋。”
“出去!”溫慕臣沉下臉,語氣迫人。
阮晴指甲掐進掌心裏,從溫慕臣的辦公室出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嘭”的一聲吧門關上,阮晴走到辦公桌前抬手一揮,桌子擺著的相框,擺件,杯子便全部碎在地上。
“禾南安!”阮晴喃喃著這三個字,語氣裏全是恨意。
下午下班,阮晴直接去了酒吧喝酒。
她真的恨,整整一天,回想起上午溫慕臣跟她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有一種立馬想要讓禾南安死掉的衝動。
昨天,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就這樣懷疑她,質疑她,給她下最後通牒。
“再給我一杯。”阮晴坐在吧台的位置,仰頭喝掉被子裏剩下的酒,推開空杯子對擦著服務員開口。
“稍等。”服務員把空杯子拿走,很快有遞給她一杯淡黃色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