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南安是被癢醒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溫慕臣放大的俊臉就在自己眼前。
“起床陪我吃早餐。”溫慕臣用下巴剛長出的胡渣磨著她嬌嫩的臉頰,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
禾南安伸手捂著他的嘴,就是不睜開眼睛,而且下意識的皺眉嘟嘴,表示著她現在很不高興。
溫慕臣看著她,好笑起來。就著她捂住自己嘴巴的動作,一下下啄著她的手心。
“哎”禾南安被他親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睜開眼睛要瞪他,要指責他的時候,溫慕臣的嘴唇就覆了上來。
禾南安睜大眼睛,心裏哀嚎:她還沒刷牙啊。
溫慕臣似乎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低笑一聲,靈活的舌頭在她嘴裏一寸寸的輾轉,一點都不放過。
禾南安很快就被他吻的氣喘籲籲的,抬手錘他的肩膀。
溫慕臣鬆開她,語氣比剛睡醒的時候還要沙啞一些:“陪我吃早餐,嗯?”
“你”
禾南安剛吐出一個字,溫慕臣很快湊到她耳邊低低的說:“昨晚是誰在我身下求饒,說放過你,你今天早上就起來陪我吃早餐的?嗯?”
“”禾南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在溫慕臣得意的目光下,紅著臉乖乖起床去浴室洗漱,然後換號衣服下樓去飯廳裏。
溫慕臣穿著一件白襯衣挽著袖子圍了一條圍裙站在灶具前煎蛋,禾南安忘了一眼,拉開椅子坐下來,兩隻手撐著下巴看著他的背影。
家裏的傭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整個一樓靜悄悄。陽光從窗戶裏鑽進來,恰好落到溫慕臣的發梢上,禾南安眯了眯眼睛,嘴角忽然扯開一抹笑容,心髒也跟著柔軟過來。
溫慕臣煎好雞蛋擺到盤子裏,又倒了兩杯牛奶,從烤箱裏拿出烤得香噴噴的麵包片端著到餐桌上。
禾南安昨晚上就餓了,這會聞著香噴噴的早餐,就很開心。
溫慕臣把她的一份早餐給她,見她餓了,到嘴邊逗她的話就沒說。
“爺爺呢?”禾南安端起牛奶抿了一口,看著溫慕臣問。
溫慕臣把抹好果醬的麵包片遞給她:“走了,跟他的老朋友們去了臨市聚會,要明天才回來。”
“哦。”禾南安點點頭,把麵包片撕成一點一點的,也不吃就這麼放在盤子裏:“你一會也要初查去了,家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溫慕臣笑:“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出差?”
“不要。”禾南安搖頭,“我有自己的安排才不要做你的跟班。”
“你以前挺喜歡做我的跟班的啊,怎麼”溫慕臣挑眉,“現在開始嫌棄了,溫太太?”
禾南安“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別別扭扭的吃過早餐,禾南安心裏的那點舍不得就變的更濃。
她坐在沙發上,盯著外麵不耐煩的玩著自己的指甲。傭人來打掃衛生,感覺到她的低氣壓很快就走掉。
看著溫慕臣提著行李箱從樓上下來,禾南安就更不高興。
溫慕臣當然察覺到了,走到她身邊放下行李,俯身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逗她:“這麼不高興?早上的早餐不好吃?還是舍不得我?”
流產後,禾南安對溫慕臣的依賴在不知不覺間達到了頂點。
溫慕臣這麼問她,她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怎麼哭了?”溫慕臣沒想到自己就這麼一下,就把人逗哭了,連忙打橫把禾南安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親了她顫抖的睫毛,聲音帶著自責:“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別哭,我給你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