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但我有一種錯覺。我感覺他好像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把我看穿。他現在所說的一切話語,都像是在戲謔。
有那麼一瞬間,我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但轉念一想,這個狗爺一向狡詐。他會不會是借此想引出我的身份呢。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想到此,我馬上就拿出了應對的法子。
那就是一定要占據主動,有句老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隻要我咬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那麼即便是任務失敗了,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是如此去想我們就不能從狗爺口中得到購買棺材釘的渠道了!除非…除非我用那法子!
對呀,先前一直被他占據著主動我都忘了自己背負的術法隻要用上哪法子,我相信哪怕他…
就在我臆想連連心中敲定狗爺的歸宿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令我很是擔憂的事情!
萬一,我是說萬一這人是家族中人呢,如果不是那他有沒有什麼奇遇呢,那豈不是說我引以為傲的術法就對他沒有了任何作用!
我心中的驟然巨變,僅僅在一刹那的時間,就在我心生改變的時候一股不安的感覺蔓延上了我的心頭。
這種不安的感覺,讓我好似置身於顯微鏡下,我所隱藏的任何一點細節都逃不出這個老人的目光。
不等我開口,狗爺挪了挪屁股窩,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別遮遮掩掩了,這裏沒有別人,你的身份我也知道,你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找尋棺材釘的下落對吧,陳法醫?”
當他這句陳法醫出口的刹那,我渾身忍不住一陣顫抖,背脊更是冷汗直流,若是先前我還在猜測的話,那麼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我的身份早已暴露,這個老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此時此刻,緊張的情緒充斥著我的大腦,這股情緒讓我無法正常的思考,正常的去應對狗爺的話。
“年輕人,你想過一個問題嗎,為什麼別人掌握不了的線索,信息我都有,既然連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線索我都能知道,那麼憑借我的能力,想要知道你的身份,又有多難呢?”狗爺,就這樣平靜的看著我,他的神色毫無波瀾,繼續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臨走前有個人說說話,總歸是好的。”
當我知道自己暴露的那一刻,我心中的緊張反而瞬間淡然,我似是認命一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在繼續強裝老板,就這樣反問他,“狗爺,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那麼為什麼又讓人帶我來這裏呢?”
狗爺咧嘴笑了笑,說:“那我也問你個問題,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壞人,心肝都是黑的嗎?我買賣情報,別人給錢,我給情報,我一不殺人,二不放火,我錯了嗎?”
我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狗爺隻是為人提供了情報,他不殺人不放火錯了嗎?現在我仔細想了一會,我認為他錯了,雖然他沒有殺人放火,但因為他的情報,卻有人鋌而走險,殺人放火,那麼追根溯源,錯的人確實是他,若是他不將棺材釘的渠道告訴田太有,那麼田太有就買不到棺材釘,既然他買不到棺材釘,他又如何能控製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