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住進錢兩無家中後,錢兩無讓我把老頭的遺骨放置在院子中心,他用墨鬥線鉤畫出了一個八卦出來,旋即找了許些符隸貼在周圍,做完了這些,他這才抬頭看著我,說:“雖然我不知道這具帶有白妖氣息的遺骨你們從哪兒找來的,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但凡任何東西隻要沾染了白妖氣息必然會在夜間引得鬼魅來襲,為了不出大亂子,我用八卦先困住了這些氣息!”
說實話,錢兩無已經不是第一次提起對白妖的畏懼了,本來我還有些不以為然,可是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讓我也不得不懷疑起來,他是不是曾經和白妖接觸過!
想到這裏,我直接開口詢問他,道,“大叔,我聽你一直在說白妖的事,你是不是見過白妖啊?”
沒想到聽到我如此詢問,錢兩無底下頭去,他深吸了一口氣,說,“白妖就是跟我錢家的報應有關係!”話到這裏,他眼眶泛紅,繼續道,“罷了,既然你問起了,我不妨和你說了吧。”
他開口道,“當年我錢家世代,都以金點為生,一直到三十年前,那時候我還小,父親爺爺,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跟著好些人離開了家中,等到他們在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滿身是血,跟父親一起出去的爺爺卻沒有回來,我還記得當時父親強忍著身上的痛楚對我說,兩無,是爹對不起你,以後啊,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村裏哪兒都別去,以後你萬萬不能娶妻生子,錢家被白妖詛咒了,斷子絕孫,錢家完了啊!”
話到這裏,錢兩無低下頭去,沉默了許久,這才繼續道,“在後來,我奶奶,還有家中的一些人就相序離去身死,找遍了各大郎中也沒有半點法子,在後來,我就記住了這件事,我錢家也落敗了,就剩我一人活到了現在!”
我沒有想到錢兩無還有這樣一段往事,雖然他說的不算沉重,但我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當年錢家的衰敗,原來錢兩無如此恐懼有關白妖的東西,全是因為當年錢家被白妖詛咒一事,確實當時的他才有十歲,這件事肯定就像是夢魘一樣讓他怎麼也無法忘懷!
這次錢兩無為我們安排了兩間房屋,我和白銘沒有了同住一起的尷尬,這一晚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難以入寐,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我心中竟是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感覺張明案,隨著白妖的揭露將會一點一點的揭開,白妖也許就是張明案的一個轉折點,也許當我們知道明貞為何死去的,為何又詭異出現的時候,我們就能拚接出張明案的緣由來!
這種想法一直到後半夜才消退,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村裏的太陽升的總是比城裏要早上很多,第二天我睜開眼睛,一抹刺眼的陽光已經照射了進來。
我伸了個懶腰,走了出去屋外白銘已經整裝待發站在了院中,錢兩無這個風水先生脫去了黑色大褂,換上了一聲幹淨,簡樸的布衣,他見我起來了,咧嘴笑了笑,說:“起來了啊,咱們先去吃東西吧,吃完了就直接進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