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錢兩無急促的神色,我眉頭微皺無奈的歎了口氣,強忍著腳下的酸疼,站起身來,在周圍尋覓了一些幹柴,當我將幹柴抱回來的時候,我有些不信的開口,說了一句,“大叔,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你看這天,太陽都還沒落呢。”
錢兩無搖了搖頭,並沒有搭理我。
此時我是身心疲憊,也不願多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錢兩無則自己忙活起來,他將柴堆在一起,用隨身攜帶的火柴,點燃了幹柴,當一團篝火生起來的時候。
忽然之間石洞外刮來一股冷風,旋即我便驚訝的看見,本還是太陽高掛的天氣,驟然間到處變得陰沉一片,沒有一會,豆子大小的雨珠就劈裏啪啦的打落下來。
看到如此巨大的雨勢,我愣住了,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錢兩無,剛才要是我沒有去找幹柴,那麼在這種雨勢下,我們根本無法生起篝火來,在本就充滿濕氣的山中,在加上夜晚的寒冷,要是沒有篝火,其下場不言而喻!
“大叔,你除了看風水還會看天像?”被冷風刮得我打了個冷噤後,往錢兩無的位置挪了挪,開口詢問道。
錢兩無笑著點頭說,“早些年學過一些皮毛,有時候靈有時候不靈,就想剛才,說實話我也拿不大準,隻是感覺快下雨了,所以催促你找些柴火。”
雖然錢兩無說的很隨意,但我卻知道他剛才的神色絕對不是尋常說說,而是很是擔憂的看著我,那一刻的他,肯定已經知道馬上就要下雨了。
此時山中大雨朦朧,我們坐在篝火邊上,我從包裏拿出了帶來的一些幹糧,架在火中,烤了一會,遞給了白銘,白銘神色漠然接過去也不見她吃,似是在想著什麼。
我又丟了一個烤好的大餅給錢兩無,錢兩無接過大餅後,抬頭看了一眼白銘,旋即問道:“你就是白家的小丫頭吧,我以前見過你家那個白起鳳,還算有些交情。”
本還是神色漠然的白銘,聽到這話後,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錢兩無,說:“那是我父親!”
“哦?原來你就是他的女兒?”錢兩無聽到這事後,也有些詫異,旋即露出笑容說:“哈哈哈,沒想到啊,十五年前,我和他在山洞裏度過一夜,十五年後又和他女兒在山洞裏度過了一夜。”
他們兩人似是找到了共同的話題一般,絡繹的聊了起來,反而將我晾在了一邊,對於他們所說的事情,我也插不上嘴,隻能抱著烤熱的大餅,無趣的吃著。
待得他們說了許久後,錢兩無,吃完了水中的大餅,又道:“嗬嗬,等你什麼時候回去了,記得幫我帶句話給他,就說他有個好女兒。”
兩人終於聊完了,錢兩無似有似無的將目光投向了我後,倒在地上說,“好了,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呢。”
待得錢兩無睡下之後,白銘朝著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