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留著不一定是好事,不留著也不一定就是壞事,這句話我反複斟酌了兩句,發現越嚼越有味道,同時對麵前衣著樸素的青衫道長也愈發篤信。
青衫道長將麵前的篝火燒大,又從懷裏拿出一小半幹糧遞給我,說:“我身上的幹糧也沒有多少了,我們不能在山中逗留太長時間,今晚上一過不管能不能成,我要把你們送出山中。”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出聲反駁什麼,由於距離晚上還很早,青衫道長做起了準備工作,他拿出一個不大的布袋,將布袋翻轉個麵,然後在裏麵貼上了符籙,一邊貼著青衫道長一邊開口道,“這白毛的黃皮子極為狡詐,尋常布袋根本困不住它,我們在布袋裏貼上符籙,一旦被收進去,它就出不來了。”
對於這些事情,我也不懂,隻能應和著點了點頭,青衫道長準備了一番後,收起布袋,抬眼看了一眼還在酣睡的白銘說,“你那個小朋友是不是該醒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聽到青衫道長如此說,我愣了一下,回頭看去,白銘確實依舊躺在草地上,這可不像她的做派,平常這種情況我一般都還在酣睡,她肯定早早的起來了。
難得看到白銘比我睡的還沉,我決定逗逗她,當即笑著走到她麵前,蹲下後,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本以為在我的逗趣下,白銘肯定會暴跳如雷的坐起來。
不想白銘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般,依舊酣睡著,我微微一詫,不由得拍了拍她,“白銘,你怎麼了?”
白銘微閉著眼睛,無力的看了我一眼,似是想說什麼卻怎麼也無法開口!
當我看到白銘此時無力的模樣時,我心說壞了,忙朝著青衫道長喊道,“青衫道長,你快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衫道長聽到我的聲音,先是一詫,旋即負手走了上來,當她看到無力的白銘時,他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忙蹲下身子,撥開了白銘的雙眼,當白銘雙眼撥開的時候,我卻驚恐的瞧見此時白銘眼中隻有眼白,不見眼球!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驚呼一聲,青衫道長,眉頭緊皺,說,“你稍安勿躁,讓我替她診斷一下。”
旋即就見青衫道長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裏,拿出了幾根細如鵝毛的銀針,分別插在了白銘的各個穴位。
片刻功夫後,青衫道長用力抽出銀針,當銀針抽出後,白銘的穴位緊接著滲出了一滴濃黑的鮮血!
這滴鮮血落地,地上的雜草沾染上,頓時變得萎靡枯萎!
看到如此霸道的鮮血,我心中愈發惶恐不安,忍不住問道,“青衫道長,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的鮮血會?”
青衫道長搖了搖頭,說:“恕我直言,她應該是中了某種混合型毒劑,這種毒劑在她的體質中,和鮮血交合在了一起,若是不及時治療,在晚恐怕就沒救了!”
聽到中毒二字,我不由得訝異的長大了嘴巴,這..這怎麼可能呢,白銘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走相同的路線,吃一樣的食物,那為什麼我沒有中毒,而是她中毒了呢?這不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