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方才走出了腳下的這片山林。
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出來的,隻憑借強大的意誌力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我沒有選擇回去,我走出了湘西的邊緣之地,真正進入了湘西。
看到縱橫交錯的良田和嶄新的柏油路後,我終因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是過往的路人發現了躺在路邊昏迷不醒的我,將我送到了醫院進行治療,好在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病,隻是身體有些勞累和營養不良,在醫院住了兩天院後,我便徹底恢複了過來。
當我前去醫院櫃台辦理出院手續時,卻奇怪的發現,賬早就被人結過了。
難道是送我來醫院的那個好心人,幫我結的帳?
我心裏頓時滿懷感激。
送我來醫院就已經是了不起的壯舉了,沒想到,他竟還幫我結了帳。
我內心感歎,現在這樣的好人不多了啊。
我走出了醫院大廳,正午的陽光刺的我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我心裏忽然在此時生出了一些落寞感覺。
人生地不熟的,我該去哪兒呢?
又該到什麼地方去尋找白銘呢?
要是當初白銘沒有拋下我該多好。
我想,這都該怪她的二叔。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白銘二叔的出現,我和白銘就不會分開。
但白銘二叔為什麼會出現在林子裏呢?
我想起那兩個凶惡的黑衣人,而黑衣人竟叫白銘二叔主子。
難道,那整整一村的土著都是白銘二叔下令所殺嗎?
想到此,我遍體生寒。
這世上真有如此狠毒絕辣的人存在嗎?
而白銘二叔為什麼要殺了那幫無辜的土著呢。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他這麼做的目的,但肯定不會是吃飽了撐的,這其中必有什麼隱情和目的才對。
就在我想入非非時,忽然身後有人拍響了我的肩膀,我迅速轉過身去,就看見了一個精瘦的漢子,正在眯著眼打量我。
“陳生?”
他開口便叫出了我的名字,這不禁讓我感到有些狐疑,盯著他看了半天,但發現這個人我並不認識,甚至腦海中全無影響,遲疑道,“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看來你就是陳生沒錯了?”見我沒有明顯不對的意思,他拍了拍手道,“那跟我走吧。”
經過我向前走去,見我沒有跟上去,停下腳步,轉身催促道,“走啊,還愣著幹什麼?”
“不是,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怎麼,難道你不是陳生嗎?”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問道。
“我是陳生,但你還沒說你是誰?至少得讓我知道,你要帶我到什麼地方去吧?”
“哦,哈哈。”他笑了笑,走上前來,伸手和我握了握,眯著眼睛道,“你好,我叫瘦猴,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吧,還有什麼疑問嗎?”
瘦猴?
我看了他一眼,是挺瘦的,但這應該隻是一個別稱。而他與人搭訕的方式也太隨意一些,很難讓人信服。
“那麼瘦猴先生,你到底是誰,又要帶我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