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本來就是出來行走江湖,斬妖除魔的,誰還沒有個狼狽時候?
我走過去,在他麵前坐下,一臉真誠笑道,“行了,青衫道長,別裝了,我早就認出來是你了,和我說說吧,你為什麼也來到了這裏,住進了旅走小店?”
青衫道長見瞞不過我,也就不再裝下去了,回頭看向我,一臉埋怨道,“你就不能給我老人家留下點顏麵嗎?”
“我怎麼沒給你留麵子了?我又沒笑話你,但......。”說著說著,我忽然莫名一笑,“但青衫道長,你的這身造型,真的是火爆異常啊。”
“臭小子,你還敢笑。”青衫道長發飆,瞪著眼對我道。
“行行行,我不笑,我不笑了行吧,對了,你要衣服嗎?我隨身包裹裏有一些,就在樓上,要不我拿一件先給你換上?”
“那還不快去!”青衫道長催促道。
“好好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來。”
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不會同意,畢竟無功不受祿嘛,但青衫道長不同,最好麵子,他也不想穿著這麼一身破爛,丟人現眼。
我上了樓,見到了白銘,把在樓下遇到青衫道長的事和她說了一下。
“青衫道長?”她對那個執拗的老頭子,還是有些許印象的。
“對。”我點了點頭道,“現在距離午夜時分還有段時間,要不我們先下去見見他,聽聽青衫道長怎麼說。”
白銘正拿不定注意,到底要不要住進這旅走小店裏,聽到我的建議後,點頭道,“好,我和你一塊下去。”
青衫道長見到白銘後,自然又是一陣尷尬,轉過身去,嘴裏嘀咕道,“這妮子怎麼也在這兒。”
“行了,青衫道長,別躲了,這地方就隻有我和白銘在,你放心,我們絕不會把今天在這裏見到你的事情說出去的。”
“就算你說了,老夫也無所謂,隻是一個虛名而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把顏麵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青衫道長,卻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任憑誰,也能聽出這是他的違心之言。
我和白銘雖心知肚明,卻並沒有去拆穿他。
因為我知道,一旦那句話說不到他心裏去,這老小子又要跳牆。
我把隨身包裹朝他扔了過去,被後者伸手抓住,“我的衣服都在這包裹裏,你隨便挑一件合適的衣服穿吧。”
青衫道長打開包裹,挑選衣服,卻不小心把那件紅肚兜從包裹裏翻了出來。
他舉著那件紅肚兜問道,“這是誰的,你的?”
看向白銘。
神情那叫一個正經兒。
但這卻是最不正經兒的表現。
你說你發現就發現了,為什麼還要拿起來問呢,問誰不好,偏偏還要去問白銘。
不僅白銘尷尬異常,就連我也生出了一些不好意思來。
當然,這也怪我,忘了提前把挽歌之舞從包裹裏拿出了。
以前,這挽歌之舞都是被我貼身放在身上的,但後來發現,我一個大男人,身上整天揣著一件女人的紅肚兜,並不太合適,白銘為此也有了意見,問我是不是睹物思人,想念那女鬼了,我百口莫辯,丟又丟不了,因為這挽歌之舞是老道士的,我早晚要還給他,所以便放進了包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