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贛州境內,一處偏遠村落。
走到這裏,白銘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嫌棄之情,皺著眉頭說道,“陳生,你老家也太落後了點吧,走這麼遠,連個電話亭都沒找到。”
我正在一輛驢車上躺著,閉目養神,聽到她的話後,睜開眼奇怪問道,“我老家落後是落後了一點,誰讓地處偏壤呢,周圍都是山,有好東西也弄不進來,但你突然間找電話亭幹嘛?”
“沒有電話亭,也要有個超市什麼的吧,再次點,也總該有個小賣鋪,都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了,難道你們就不感覺到饑餓和口渴嗎?”向低頭趕著牛車的假道士看去。
本來這牛車應該是由我趕,但我三魂卻一,體弱身虛,多有不便,大白天的,無頭惡鬼也不能現身,便隻能讓假道士代勞。
一開始假道士看見這牛車也是一臉嫌棄,更別說願意去趕車了。
但我們走到半路,被司機扔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那裏,剛好在這時有一個駕車的農戶從這裏經過,我和白銘便動了心思,掏錢把牛車從農戶手中買了下來。
剛好那農戶還牽著一匹馬,於是白銘騎馬,假道士趕牛。
本來假道士想和白銘換換,由白銘來趕車,他騎馬也能落個逍遙自在。
但白銘卻不肯,還可憐巴巴的看著假道士道,“道長,你忍心看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去駕那牛車嗎?”
假道士沒辦法,隻能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道,“都是你害的。”
我卻是嘿嘿一笑,“你老人家大慈大悲,不忍心為難那出租車司機,將他放跑了。但這路這麼難走,單憑腳力走回去肯定不現實,隻能委屈道長你來趕牛了。”
其實也是,本來已和那黑心司機談好價錢,將我們直接送回目的地的,誰知他中途變卦,說什麼車沒油了,如果將我們送回去,他肯定會擱在返回的路上,到時候等不來救援,他隻有哭的份了。
不知是那黑心司機胡說,還真是確有此事,本來我和白銘不想同意,畢竟已和那司機說好,並在來之前就提醒他,路途遙遠,讓他多備些油,他不當回事兒,能怪得了別人嗎?
但假道士卻是慈悲心泛濫,揮揮手讓那司機離去了。
“人家也隻是個跑出租車的,既有難處,就放他回去算了,何必難為他呢。”
我和白銘一臉黑線。
你不難為他,就是在難為我們啊。
這路還剩下這麼遠,難道你背我們回去?
所以假道士駕牛車,怪不得別人,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假慈悲。
“再忍一下吧,馬上就能到目的地了,到時候我請你們喝甘甜的井水。”我見假道士隻是在悶頭趕驢,便接過白銘的話說道。
“我還以為你要請我們吃大餐呢,原來是喝井水。”白銘不以為意道。
剛好走下坡路,白銘的身子在馬背上一陣搖晃,還好她騎術嫻熟,很快就適應過來,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等牛車駛上平坦路段後,我才接過白銘的話說道,“想吃大餐可以啊,我負責找食材,你負責動手做,我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下不了廚的。”